他不停地砸著,任由飛濺的血液激射到自己臉上,眼中突然充滿了神采,那是種病態(tài)的狂熱,臉頰在鮮血的映襯下顯得愈發(fā)蒼白,嘴里喃喃道,“殺我?你還不是靠我?哈……我打死你!打死你!你算個什么東西?哈……”
齊哲的手不斷重復(fù)著相同的動作,直到?jīng)]有力氣,才停下來,跪坐在一邊,看著已經(jīng)完全變成一灘爛肉的齊桓和四濺的血肉,其眼中的光彩愈盛,就像燦爛的煙花一般絢麗,“死了才好,你該死!讓你把我送給那些老變態(tài)……早該死了的,哈哈……你早該死了的!”
看到這里,沐曦辰緩緩關(guān)掉233的監(jiān)視器,輕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可不就是這樣么?
這兩人,已經(jīng)沒有了復(fù)仇意義,家破人亡身敗名裂,他曾下決心給他們的,都已經(jīng)實現(xiàn),再多的,他也不想繼續(xù)了。
江氏收購了環(huán)宇之后,江沉息以新任總裁的身份開掉了蕭逸塵,至于其他那些董事元老他暫且沒有動,而是將他們放在合適的位置,用來穩(wěn)定人心。
蕭逸塵拿著解聘合同,眼中是驚人的恨意,他沒想到,他有一天居然會被自己的公司開除,真是諷刺!
可是,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是蕭逸塵,那他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到那時,他一定會讓江沉息和那些背叛他的董事給他跪下求饒!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他以前的那些朋友,合作伙伴,甚至曾經(jīng)欣賞他的前輩,一聽到他的名字,看到他的臉,就像沾染上什么可怕的病毒一般退避三舍。
不要說尋求幫助,就是好生交談都不可能,甚至從前那些他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的人,也敢跑到他面前耀武揚威,話里話外全是挖苦諷刺。
蕭逸塵的臉色愈發(fā)陰沉,當他發(fā)現(xiàn)他的名聲已經(jīng)臭不可聞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狂亂之中,都是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
若不是她,他現(xiàn)在還是高高在上的環(huán)宇總裁,嬌妻在懷大權(quán)在握,說不定已經(jīng)完成了濱江的案子,甚至收購了江氏!
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恨意籠罩著他,可是卻無論如何都逃不開現(xiàn)實的殘酷,他已然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他的那張臉已經(jīng)比某些大明星還要出名。
而且江沉息太絕了,甚至將他的之前為了壯大公司所使用的一些陰私手段告訴了銀行,強行凍結(jié)了他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豪宅和跑車以及所有信用卡一瞬間都成為了擺設(shè)。
身無分文又臭名昭著的他不得不暫時拋下他曾經(jīng)大少爺?shù)纳矸?,躲去那些稍顯偏僻的小地方,一邊積攢東山再起的資本,一邊收集那邊的資料,順便在一家小店里做臨時工,否則可能連下一頓飯都不知道在哪里,畢竟他為數(shù)不多的私房錢都用來買消息了。
然而諷刺的是,因為他的外貌實在過于出眾,即使做了一些適當?shù)难陲棧痔幵谝粋€堪稱消息閉塞的地方,也足以引起轟動,當他一天之內(nèi)受到十幾波人的調(diào)戲,終于爆發(fā)了。
這些人里有上了年紀的富婆,或者那些牙齒都掉了一排的老變態(tài),感受著自己臀部那只咸豬手,蕭逸塵因生理問題造成的心理扭曲終于不加掩飾,扭曲成另一種變態(tài)的破壞欲。
他反手握住了那只有些枯燥又很油膩的豬蹄,微微矮下身子,看著那張堪稱風干的橘子皮一般滿臉橫肉的肥臉,這是他以前連看一眼都嫌臟了眼睛的那種。
他嘴角抽了抽,勉強擠出一個笑,溫聲道,“這位姐姐都連續(xù)來了一個禮拜了,就那么喜歡我嗎?”
那個老女人一臉癡迷地盯著他,手忍不住在他的大手里摩挲了兩下,過于肥碩的身子抖了抖,眥開一口有些黑黃的牙,笑道,“小伙子長得不錯啊,你看看你在這兒工作,一天連吃飯都難,更別說攢錢娶媳婦了,要不這樣,姐姐特別喜歡你,你陪我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名下的一套房子給你,你不就什么都有了嗎?”
蕭逸塵強忍下嘔吐的欲望,淡笑點頭,然后將那個女人帶回了他臨時租住的小出租屋,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他眼中兇光畢現(xiàn),用力抓住她的頭發(fā)狠狠撞向桌角,直到把人撞暈過去,才松了手,那一灘爛肉掉在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他拉過沙發(fā)上的布制套子,將女人的兩只手固定在洗手池上,然后扒光了她的衣服,點了根煙坐在凳子上,朦朧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只有一雙微瞇的雙眼,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一盆冷水潑下,那女人緩緩睜開眼,血水混雜著洗澡水在她身下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紅,看清這一切之后,她猛地尖叫掙扎起來,“血?。?!殺人了……救命?。∮腥艘獨⑷恕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