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外面站著一個身材高挑,樣貌嫵媚的女人,那女的倒是自來熟,推開沐曦辰就想往里走,卻被沐曦辰削掉了一縷秀發(fā)。
黑長的發(fā)絲悠悠揚揚地飄落在地,那女人瞬間變了臉色,尖聲叫嚷起來,“你居然敢這么對我?要不是爸爸讓我來,我才不屑與來見你這個私生子,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一輩子別想踏進我唐家的門!”
這下沐曦辰倒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唐悠然,唐思成的唯一一個孩子,從小被嬌寵著長大,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大小姐脾氣,仗著自己有副好皮相,更是肆無忌憚。
“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爸,你可以滾了!”沐曦辰說完就直接把門拍上,絲毫不顧忌會不會夾到她的手指,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
唐悠然氣得跳腳,再也顧不上形象,指著屋里破口大罵,“你這個賣屁股的下賤貨,跟你那騷貨娘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唐家愿意認回你是你的福氣,不然你以為你一個男人,又能被秦上將看中多久?又糙又硬,也不會生孩子,簡直一無是處,你……”
她的尖叫被堵在喉嚨里,卻再也說不出話,沐曦辰直接割斷了她的喉管,神色冷淡,手指微動,又是幾下,將她的臉劃開一道道口子,形狀倒是整齊,“賤人”兩個字明晃晃的,泛著血珠,流了滿臉。
要控制著風(fēng)刃劃開皮膚,卻不會直接戳穿她的腦袋,也是門技術(shù)活。
唐悠然被嚇傻了,叫也叫不出,打也打不過,甚至腿都軟了,想要逃跑,卻左腳拌右腳,狠狠摔在地上,嘴里只能嗚嗚地叫著,發(fā)出小獸般的嗚咽,她雙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喉嚨,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出。
沐曦辰冷淡地看著這一切,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上,“你弄臟了我家門前的地,要是還想活,就滾吧,回去讓你爸爸好好教教你該怎么說話!”
唐悠然手腳并用朝外爬去,在她身下留下了長長的血痕。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知道,有的人,是不會包容她的任性和毒舌,甚至不害怕她爸爸的勢力,但是可惜,明白地太晚了。
傍晚秦川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唐家作死的事,他抱著沐曦辰感到無比心疼,明明是這人欺負別人,可是他就是心疼。
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其實很心軟,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血腥,一定是那些家伙逼他太過才會讓他發(fā)這么大的火,既然這樣,那唐家也不用存在了!
第二天,唐家的別墅遭竊,一屋子的物資全部不翼而飛,這下沒了物資支持,手上只有一些軍火,唐思成不過是個二階異能者,唐悠然更是個普通人,為了生存不得不去出任務(wù),但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如何能接受得了這種血腥?
他們?yōu)榱俗约旱臉s華富貴,不得不再次登門找沐曦辰求救,可惜,人都沒見到,就被秦川轟了出去,甚至還在基地里放話,誰敢?guī)吞萍?,就是跟他過不去!
從天堂一下子跌倒地獄,唐思成的日子過得舉步維艱,唐悠然已經(jīng)徹底瘋了,對于一個視自己美貌如命的女人來說,還有什么比毀容更讓她難以接受的?
她天天只會呆在自己的房間里,用那老嫗般粗糲的嗓子哼哼著小調(diào),用梳子梳理自己那一頭枯發(fā),但是那些鏡子,卻全都是沒有鏡片的。
因為她只要一看到自己的臉,就會發(fā)瘋,提著刀四處亂砍,不得已之下唐思成只能任由她去了。
基地里大小事情不斷,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沈清憐接受了一位三階火系異能者韓斌的追求。
這人是她從外面救回來的那批中的一個,長得相當(dāng)出色,火系異能攻擊力高,又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短短一個月就升到了三級,瞬間成為了基地里的又一大頂梁柱。
這段時間看她,明顯發(fā)覺沈清憐的臉上多了一抹傲色,想來也是,她現(xiàn)在是炙手可熱的三系異能者,戀人又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確實值得她驕傲,但是她又怎么能想到,現(xiàn)在爬的越高,將來就會摔得越慘呢?
但是隨著她越來越出眾,心頭的惶恐也越大,這兩天她總是夢到自己被許舒蘊拿槍抵著腦袋,口口聲聲說她偷了他的玉佩,非要逼她交出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空間又失效了,怎么也進不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用風(fēng)刃劃開了自己的身體,
沈清憐從夢中醒來,一摸額頭全是冷汗,身上的衣服也都濕透了,夜風(fēng)一吹瑟瑟發(fā)抖。
“怎么了?”她的腰上多了一條胳膊,韓斌俊美的側(cè)臉貼在她小腹上,感受到她身上的汗意,一臉緊張地打開燈,將她從上到下摸了個遍,“怎么了寶貝?這么涼?做噩夢了?”
沈清憐咬著下唇,搖了搖頭,雙眼里仍是尚未散去的惶恐和驚懼,醞釀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掛在眼睫上欲落不落的樣子無比惹人憐惜。
韓斌看得心疼極了,輕輕吻上她的羽睫,將那濕意吻去,輕聲哄誘道,“來,告訴我寶貝,到底夢到什么了?”可是無論他怎么問,沈清憐都是一副惶恐又害怕的樣子,但是卻都不肯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