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胭向楚歲華拱手還禮:“好說好說,不過我看病有個條件?!?br/>
沒等楚歲華說話,她便轉(zhuǎn)向田夫人道:“若我治好了令郎的病,證明此事與楚小姐無關(guān),你們……”
她環(huán)視田家母子,肅容道:“你們必須向她道歉!”
“這關(guān)你何事,你治病就是了,還來管我家的家事!”田夫人喊了起來。
楚胭笑了,笑容里說不出的冷意:“夫人,我受相爺家胭小姐的委托,來為令郎診病,她的要求就是,如果楚大小姐因為這事受了委屈,便要為她討回來!”
“我們不治了!”田夫人喝道:“你滾!你們滾!”
“捂雞!”田錚急了,舌頭吊在外面太痛苦了,只要這大夫能幫他治好,給妻子道個歉又如何,說不定妻子還不用他道歉呢!
思及此,田錚伸手拽田夫人的衣袖:“漾特得沃自,沃,沃,沃艷遇道天!”
翻譯丫環(huán)極為認(rèn)真負(fù)責(zé),一板一眼,一字一句地翻譯:“少爺說,母親,讓他給我治,我,我,我愿意道歉!”
樂道安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田錚拽著她袖子的手很緊很用力,田夫人猶豫一下,對上兒子充滿著痛苦和期盼的眼神,猶豫一下,終于還是屈服了。
“若是治不好的話,就把你們打一頓板子送官,治你們的罪!”她咬著后槽牙,惡狠狠地說。
楚胭滿臉的無所謂,首先她肯定能治好,萬一田錚這不是人的畜牲,用治人的辦法治不好他,田夫人要告官,也有樂道安在前面頂著呢!
幾人回到房間里,丫環(huán)扶著田錚坐在桌前,樂道安打開藥箱將脈枕拿出來放在田錚腕下,楚胭在對面坐了下來。
她伸出三指搭在田錚左手腕脈上診脈,樂道安立即抓住田錚的右手診脈,周圍人都是神情莫名,還是第一次見到兩人各診一手的,這是什么診病方法。
這還不算完,過了幾息時間,楚胭放開田錚左手,樂道安也立即放開,兩人很默契地?fù)Q了手,繼續(xù)診脈。
田錚倒覺得心里安定不少,對方如此鄭重其事,一下子來兩個大夫同時診脈,讓他感覺到對方的重視程度。
還有對面那個高大偉岸的男子,他手里拎著一只雄壯的大紅公雞,人和雞都很強壯,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定之感。
楚胭很快診完脈站起來,樂道安兀自戀戀不舍,在刀若辭刀子般的目光下,也只得放開田錚的手。
兩個大夫中,明顯是中年大夫為首,所有人都看著楚胭,她對刀若辭微微點頭,吩咐道:“取雞冠血,給田公子涂在舌上?!?br/>
不管楚胭說什么,刀若辭都會照辦,別說取雞冠血涂舌,就算要把整只公雞活生生塞進(jìn)田錚嘴里去,他也會想辦法做到。
刀若辭痛快地應(yīng)了一聲,提起公雞,那公雞似是感覺到什么,劇烈地掙扎起來,兩只粗壯尖利的腳爪亂踢亂蹬,伸喙去啄刀若辭。
刀若辭一手按住它,指甲在雞冠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公雞拼命地?fù)u著腦袋,鮮血隨著它的搖晃向四周飛濺。
刀若辭在雞冠上隨手一抓,抹了滿手的雞冠血,扔下公雞任它滿屋亂竄,將雞冠血粗暴地涂在田錚的伸得長長的舌頭上,順帶將他的臉也抹成了血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