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兒笑著夸了鸚鵡幾句,還伸手指逗了逗它,如果是平時,有陌生人這樣逗它,章魚哥肯定要生氣罵幾句,這次它卻很乖巧地沒作聲。
知道楚胭是去找鳥兒,江宛兒臉色緩和一些,看著鸚鵡的眼神卻變得炙熱起來。
如果這只鸚鵡是自己的,它飛回靖平侯府,自己就可以借著找鸚鵡的由頭去找英慕白了,兩人多接觸一些,他一定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優(yōu)點,說不定……
江宛兒浮想聯(lián)翩,感覺到手被姐姐用力地握了握,江宛兒把視線從鸚鵡身上挪開,見江月兒投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江宛兒委委屈屈地點頭,示意自己會聽話。
“兩位小姐玩得開心點,我去招呼其它的客人?!苯聝郝渎浯蠓降刈唛_,江宛兒立刻又精神起來,目光在楚胭和鸚鵡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有英若藍在,把鸚鵡搶過來是不可能的了。
“胭小姐,這只鸚鵡你賣不賣?”她說,神情倨傲中帶著點熱切。
楚胭暗笑,這位陽平郡主對英慕白的心思一目了然,她想要這只鸚鵡,目的怕不在鸚鵡上面。
微微搖頭,楚胭冷淡道:“抱歉,這是英小姐送給我的,不能賣?!?br/>
“你要多少銀子,我可以多給的!”江宛兒急急道。
楚胭心情復(fù)雜,這女孩子神情熱切,沒了適才那種惡毒和殺意,看著鸚鵡的眼神只有渴望。
這渴望自然不是針對鸚鵡,而是針對靖平侯的。
不論什么年代,單戀和舔狗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真的報歉,它對我而言不是寵物,而是朋友,不管郡主給多少錢,我都不賣。”楚胭說,忽然覺得這樣執(zhí)著的的江宛兒,似乎也不那么可惡了。
當(dāng)著原主人英若藍的面,江宛兒實在不好做出強買的事情,更別說強搶了,她戀戀不舍地看一眼鸚鵡,走開了。
江宛兒剛剛離開,鸚鵡就得意洋洋地昂起了頭,歪著腦袋看看楚胭,再看看英若藍,每一根羽毛上都透著一股子騷包勁兒。
英若藍松了口氣,她真的擔(dān)心江宛兒跟楚胭沖突起來,如今沒事當(dāng)然最好,見鸚鵡這副樣子,她隔著籠子點了點小家伙,笑說:“小沒良心的,你昨天回家為什么不去見我,下次回來先到我那邊,聽到?jīng)]有?”
楚胭滿頭黑線,臭鸚鵡又回靖平侯府了,她怎么不知道?
“我也沒見到它,”英若藍抱怨道:“昨晚它回來,直接去了哥哥書房,今天早上我聽哥哥的書童說起,才知道它早就回去了?!?br/>
鸚鵡歪著腦袋看她,忽然說出了進入寧王府的第一句話:“胭小姐冬至吉祥安康!藍小姐冬至吉祥安康!”
英若藍笑了起來,看看四周的女孩子們都三三兩兩地向外走,便道:“胭小姐,咱們也去賞梅?!?br/>
楚二娘挽著三娘的手走了過來,身邊跟著黃玉娘,剛才二娘擔(dān)心楚胭惹禍,更怕三娘爆脾氣發(fā)作惹出事來,拉著三娘不讓她過來,現(xiàn)在看著沒事了,才慢慢走了過來。
幾人一起出門,往寧王府的梅園行去,二娘低聲抱怨楚胭,怪她不該再穿這件衣服,給楚府丟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