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這一攪和,鄉(xiāng)親們頓時酒興全無,紛紛起身告辭。
陳大壯等人幫李景把院子略一收拾,也要告辭回家,卻被李景出言留住。
這幾人也不客氣,反正陳老漢給的熊肉都交由各自的家人帶回,他們也想留下繼續(xù)喝酒吃肉。
看看院子也沒啥可收拾的,陳老漢讓李景等人把火滅了,然后回屋繼續(xù)吃酒。少頃,大虎和柱子回來,喝酒的氣氛更見熱鬧。
……
林縣,徐府。
徐斌坐在偏廳,哈欠連天的聽管家徐二說事兒。
徐二已經(jīng)把買熊膽的事兒告訴了這位蔫頭耷腦的徐三少爺。
見徐斌幾乎沒聽清自己在說什么,徐二又補(bǔ)充了一句:“三少爺,這熊膽今晚必須拿到,不然明天陳莊那土鱉定會賣與沈家,到時您再要行事恐怕就難了!”
“我說徐二啊,就這么點(diǎn)事兒,你用得著三更半夜的告訴我么?這熊膽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五十兩你就給他五十兩唄?!毙毂笕嗳嘌劬φf道。
“我出門辦事只帶了二十兩銀子,想給也拿不出??!”徐二撓撓頭說道。
“廢物,他不賣你就搶啊,難道他們還敢動手打你不成?”徐斌怒道。
由于上來點(diǎn)兒怒氣,這位少爺?shù)故蔷窳艘恍?br/> 見少爺生氣,徐二忙道:“三少爺,他家院子里當(dāng)時有一百多號人呢,我只帶了兩個人,哪敢動手啊!”
“哦!我剛才正犯困呢,沒聽清你說的是啥?!毙毂笕嗔巳嘌劬Φ?。
忽然徐斌屁股像被針扎了一樣,蹦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你提咱們徐家的時候,這群土鱉裝著不認(rèn)識?這不反了他們么?你馬上召集家丁,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徐三爺?shù)膮柡?”
見少爺終于發(fā)怒,徐二大是興奮,不過隨即又蔫了:“三少爺,您忘了,咱府里的人不都被您派出去收熊膽了么?現(xiàn)今能調(diào)出來的連十個人都不到,那戶人家今晚聚了一百多人,咱就這點(diǎn)人手,我怕不濟(jì)事??!”
徐斌撓撓腦袋說道:“******,我倒是忘記這茬兒了,現(xiàn)在上哪兒去找人呢?”
見徐斌沒招,徐二只好說道:“現(xiàn)在時辰太晚,怕一時半會兒不好找人,以小人之見,咱就先給他五十兩銀子把熊膽買來,等以后再收拾他!”
徐斌看了徐二一眼,知道這是給自己臺階下,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咱們徐家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憋?”
見徐斌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徐二忙道:“三少爺,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昨日找過給沈老頭看病的郎中,他說如果再弄不到熊膽,那沈老頭要不了幾日就得沒命。咱們只要掌握了熊膽,就等于掐住了沈家的脖子,他家想保住沈老頭的命,就得答應(yīng)您的親事。沈家大房只有這一個閨女,只要成就了這門親事,以后沈家的財產(chǎn)可都是您的了,到時你就是咱們林縣的這個,就算縣太爺也得看您眼色行事,咱想干啥不行?”
徐二說完伸了伸大拇指。
“說的不錯,事不宜遲,你馬上到賬房取銀子,然后趕緊到陳莊,一定要把熊膽買回來?!毙毂笠宦牭缴蚣业拈|女,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趕忙答應(yīng)。
“是,小的馬上就去!”徐二欠了欠身子,轉(zhuǎn)身出門。
……
徐家能聽說陳莊有人獵熊,當(dāng)然沈家也聽說了。
這幾天,熊膽兩個字對于這兩大富之家來說簡直是命疙瘩,不惜錢財散步人手出去到處買熊膽,或者打聽任何關(guān)于熊膽的消息。
李景走之前就讓張鰲幫他散步消息有人要獵熊,當(dāng)然那個人自然就是他自己了,至于張鰲那張嘴的能力,李景是絲毫不懷疑的。
不過李景也不奢求徐家和沈家能百分百的相信張鰲的話,只是熊膽這個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太敏感,只要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會立馬派人去打聽。
無論如何,張鰲這個散步消息的作用還是很重要的,這不,陳莊剛有人獵到了熊,徐家很沈家的探子就打聽到了。
沈府里,沈正剛剛聽到下人沈六回報,說陳莊有人獵獲了一頭黑熊,并說徐家的管家曾用二十兩銀子強(qiáng)購,被陳家拒絕。
沈正聞聽又喜又怒,喜的是熊膽有了著落,老父性命無憂,女兒也不必嫁入徐家,怒的是徐家卑鄙無恥,竟想強(qiáng)行阻撓。
沈正急忙讓沈六通知兩個兄弟到前面正廳議事。
沈正來到正廳不久,二弟沈義,三弟沈清便匆匆跑來。
“三弟,事不宜遲,你馬上和沈六兒帶人到陳莊,務(wù)必趕在徐家之前將熊膽買到手!”沈正道。
“是!大哥,我馬上就去1”沈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