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留下的那個人名叫沈六兒,昨晚就是他帶著沈清來陳家,見過大壯等人,當時以為這幾個人是陳老漢的子侄,沒想到只是鄰居而已。
不過沈六兒也不多問,反正沈府能不能收留這幾個人不是他一個下人能做主的,他們愿意跟著就讓他們跟著唄。
眼見快到正午了,大虎終于回來了。
只是這小子滿臉通紅,卻是喝了不少酒。
沈六兒見人齊了,便道:“走吧?!?br/> 見陳大虎竟然在這個時候喝酒,李景皺了皺眉問道:“大虎哥,你怎么才回來?”
陳大虎打了個酒嗝說道:“兄弟,我岳父岳母聽說我要走,便留我吃飯,我不好不從啊?!?br/> 接著大虎便說了下到岳家的經(jīng)過。
原來大虎的岳家見大虎送來十兩銀子,心中頓時大喜,聽說親家要去遠方探親,暫時不能成親,也沒不在意。
農(nóng)村人心地淳樸,大虎的岳母得知女婿要走很久,當即下地宰了一只雞,一定要留女婿吃完飯再走,大虎不敢說全家馬上就要逃難,無奈只得留下。
“大虎哥,嫂子見過了么?長得咋樣???”柱子湊上前笑嘻嘻說道。
農(nóng)村人雖不像大戶人家那么講究,不過女兒家到了一定年紀也不是隨便就能出門的,大虎這幾個兄弟只是小時候見過這個女孩,長大了卻沒見過,只聽說這家女孩兒長得比較周正。
“嘿嘿!”大虎笑了笑,卻沒接話。
他不說,大伙兒頓時便知他這是見到了。
要知道,這時沒有成親的未婚男女是不能見面的,想來大虎的岳母知道未來女婿要很久才能回來,便讓女兒出來跟大虎見上一面。
眾人一邊說笑一邊趕路,說話間便出了村子。
村頭有條小河,河上有座石橋。
眾人走到村頭,遠遠便見橋上有十余個黑衣人正往陳莊的方向走來。
“好像是衙門的差役,不會是來抓我們的吧?”柱子眼尖,遠遠望見了便道。
李景聞聽,凝神觀望了一下,這十多個人快步而行,不多時便能看清眉目,只見這些人身穿皂衣,頭戴皂帽,腰間跨著腰刀,手里拿著長棍,跟電視里見得有些相似,而當先一人正是那徐府的管家徐二。
徐二帶著受傷的家丁直到天明才回到徐府,此時徐斌尚未醒來,徐二只好把昨晚之事告訴徐老爺。
徐老爺聞聽大怒,一個臭鄉(xiāng)民居然把徐府的人給打了,這要是傳出去,徐府的人還能抬頭見人么。
不過此事牽扯到沈家,沈家雖說在本地沒有官府的照應,但經(jīng)商多年,要是沒有仨倆兒后臺,不可能經(jīng)營那么大的買賣,一定要考慮周全才好。
見徐二滿臉灰塵,想是折騰了一夜,已經(jīng)疲憊不堪,徐老爺揮手讓他下去休息。
徐老爺想了半晌,終于有了對策,命人招來徐二,對徐二仔細吩咐了一番,然后帶著徐二來到縣衙。
徐老爺?shù)挠H家是彰德知府,乃是林縣縣令的頂頭上司,那林縣縣令一聽徐老爺求見,急忙命人請進后堂。
徐二把昨晚之事,按照徐老爺?shù)囊馑颊f了一遍,果然縣令大怒,馬上吩咐班頭帶著衙役隨徐二到陳莊拿人。
徐二雖然疲累至極,不過能報仇也顧不得勞累,帶著眾衙役興沖沖地來到陳莊,不料竟在村東遇到李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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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見了李景等人,徐二大喊了一聲:“就是他們,抓住他們!”
那十余個差役聞聲而動,呼喝間跑了過來,將李景等人圍住,幾個差役拿著鐵鏈便要鎖人。
“你們干什么?憑什么拿人?”沈六兒喝道。
那些差役不認識沈六兒,還以為是李景等人一伙兒的,其中一個差役冷笑道:“憑什么?就憑你們打傷徐管家便要拿你們。”
這人衣著略有不同,正是帶隊的班頭。
“我是沈老爺府上的人,你敢拿我?”沈六兒叫道。
徐二聞聽,眼睛突然一亮,頓時笑道:“哈哈,沈府的人?拿得便是你們,這下可有證據(jù)了?!?br/> 聽了徐二的話,李景急忙上前一步說道:“且慢!此事皆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你把他們放了,我跟你們走?!?br/> 徐二冷哼一聲:“想得美,全部拿下!”
就在此時,陳大虎大吼一聲:“狗腿子!老子跟你拼了!”
說著掄拳就向徐二撲去。
“******!要造反么?給我拿下!”那班頭揮手喝道。
一個差役拎著鎖鏈猛地向李景撲來,李景笑笑,飛起一腳將他踹翻。
見李景將差役踹倒,那班頭大聲呼道:“造反了!弟兄們!抄家伙!”
眾差役聞聽頓時棄了鎖鏈,抽出腰刀,向眾人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