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嘛,在詩懷雅的強烈要求下,羅真被帶進(jìn)了大古廣場的酒店里。
這里是龍門最高坐標(biāo)的酒店,還是最高會員的總統(tǒng)套房,一整排的落地窗能俯瞰龍門整個市區(qū),光是拍張照發(fā)朋友圈就足夠吹好幾年了。
這里一晚上得多少錢啊……羅真的肝都在顫抖。
連黑卡金卡彩虹卡都沒用,光靠一張臉就能開房的詩懷雅小姐坐到大床邊,拍拍旁邊的位置朝羅真示意:
“來,坐下吧?!?br/> “……大小姐,你還真不怕被自己人誤會?”
羅真都服氣了,對詩懷雅的膽量敬佩的五體投地。
這里可是她家的產(chǎn)業(yè),所有人都認(rèn)識她這大小姐。
但她卻愣是敢光明正大的,帶著男人來自己家的旅館。
不管她想做什么,這個行為本身都肯定會被說三道四,明天龍門花邊雜志的頭版頭條肯定是這個了。
但是,詩懷雅非但不擔(dān)心,反而非常坦蕩:
“我說啊,我又不是什么未成年的學(xué)生,而是龍門的近衛(wèi)局督查哦?”
“到我這個年紀(jì),又沒結(jié)婚,早就是各種花邊新聞的常客了。每天光是和手下的干員交接任務(wù),都會被媒體捕風(fēng)捉影出一堆內(nèi)幕。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在意這些事情嗎?”
羅真:“……嗯,好像很有道理。你也真是辛苦了啊。”
羅真不由的,對詩懷雅產(chǎn)生了某種同情心。
站在她的家室和地位上,她從小到大承受的矚目和壓力,肯定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如果換做一般的大小姐,或許還會享受這種矚目,隨便行使權(quán)力。
但詩懷雅卻很自律。
她作為富可敵國的大財閥唯一指定繼承人,卻自行參加考試,一步步按規(guī)矩進(jìn)了近衛(wèi)局工作,然后也是花了幾年時間,才升遷到現(xiàn)在這個職位的。
這在普通媒體口中,肯定會說是她家室的影響。
但只要稍微用膝蓋想想就知道,如果詩懷雅真的想靠家族影響力謀取利益,她直接買下龍門都不成問題,更別說是提升職位了。
但很遺憾,普通的老百姓大多都懶得想這種利弊,只是想聽些刺激的內(nèi)容而已。
所以詩懷雅才說,自己早就慣了。
羅真對這樣的詩懷雅保持著敬意,所以才不想肆意冒犯她。
他沒有聽詩懷雅的話,和她一起坐到床上。
而是在她面前盤腿而坐,坐在厚厚的地毯上:
“說真的,你到底想做什么?為什么突然做這種毀自己風(fēng)評的事?”
“我說了嘛。如果現(xiàn)實和我希望的不符,我就修改現(xiàn)實到符合為止?!?br/> 詩懷雅的表情非常認(rèn)真,連衣裙下的小腿晃悠著:
“我原本是想再努力一把,爭取成為你心里的第一的。但在聽了你的三流情話后,我比自己預(yù)想的都還要心動。所以我決定了,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我都要做成既定事實?!?br/> 詩懷雅眼神炯炯,像是要踏上戰(zhàn)場的將軍一樣英氣逼人。
羅真是個對自己很誠實的現(xiàn)實主義者,詩懷雅也一樣。
她原本對羅真的喜歡程度,是【贏過他心里的某個女人,想盡辦法讓他入贅】。
但在聽了羅真的土味情話后,詩懷雅意識到,自己的心動程度比預(yù)料的還要高。
而且,自己最在意的點也消失了。
羅真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曖昧態(tài)度,并不是因為他愛初戀情人愛的死去活來,而是更現(xiàn)實的理由。
這讓詩懷雅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抬頭挺胸,坦蕩的仿佛在發(fā)表獨立宣言:
“羅真,我喜歡你!不管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心里有沒有我,都改變不了我喜歡你這個事實!”
“我知道,你心里還有能天使。或許還有德克薩斯、可頌,甚至老陳在你心里的地位說不定都比我高!”
“但是無所謂!我是對手越多,就越興奮的類型。不管難度多高,我都絕對不會氣餒!只要我在你心里有那么一點點位置,我就絕對要把你搶到手!我會比任何對手都做得更好,讓你欲罷不能的喜歡上我的!”
羅真:“所以說,你冷靜一點啊詩懷雅姐姐……別這么沖動啊?!?br/> 羅真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應(yīng)詩懷雅的熱情。
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帶什么年上魅惑屬性了。
見羅真現(xiàn)在還在保持距離,詩懷雅更是步步緊逼。
她蹲到羅真面前,拉住他的手:
“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我也不至于強迫你哦,只要你說你真的不喜歡我,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也能哭著跑回家的。你能得到讓詩懷雅大小姐因為失戀一蹶不振,自閉在房間頹廢個半年的成就,可以去自豪的說給別人聽哦。”
“哇這說法好現(xiàn)實啊……半年時間,算長還是算短?”
羅真在這情況下都差點被逗笑了,詩懷雅對未來的預(yù)想真就一個清晰明確。
羅真當(dāng)然不討厭詩懷雅。
和他自白的一樣,他喜歡詩懷雅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