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染:我第一次見到渾身遍布大大小小傷痕傷疤的人,你臥底的十年里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哎,你們聽說沒有,這些時日都看不到汐染和雪岳的蹤影,好像是因為校長在給他們開小灶?!?br/> “是啊,連訓(xùn)練場都被他們占用了,咱們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去實訓(xùn)了?!?br/> “你說這校長在搞什么,這偏心也偏的太明顯了吧?”
“你們在說什么呢?”
朱茗兒抱著書恰好路過這些議論紛紛的學(xué)生,忍不住探頭詢問著。
“哎,你難道還不知道?現(xiàn)在都傳開了,校長好像正在重點栽培汐染和雪岳,現(xiàn)在是把所有最好的資源都給他們?!?br/> “怪不得我這些時日都看不到他們兩個人來上課?!?br/> 朱茗兒聽完他們的話,皺了皺眉頭,開始若有所思,怪不得她自從秘境出來之后就很少看到汐染和雪岳的身影,原來這是去秘密特訓(xùn)了?
那么她得趁著這個機(jī)會,去安排一些事情了,她不知道從哪個小道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據(jù)說馬上就要迎來選舉學(xué)生會會長的活動,她這一次定要助自己的哥哥上位。
既然是他哥哥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汐染,她也要幫他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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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公子此時正好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在校園內(nèi)走著,突然他看到汐染獨自從食堂走了出來,便沒多思考就跟了上去,他們還從未好好地打過招呼。
“哎,汐染?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汐染聽到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頓時腦海里回想起那日自己被某人直接從草叢中揪出來,那冰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啊,原來是離公子啊,好巧。沒想到你竟然是天海學(xué)院的英雄。”
“我怎么聽你這話怪怪的。”
離公子挑了一下眉頭,他總感覺汐染還是充滿了戒備之心,而且不相信自己真的是臥底。
“那是某人心里有鬼,你說一個在芙蘭鎮(zhèn)和皇親國戚勾結(jié),還殘害了那么多無辜的人,自己還建了一個黑靈教,培養(yǎng)那些異族的人當(dāng)殺手去斂財,我覺著我如何都無法相信你會是天海學(xué)院派去的臥底?!?br/> 汐染也不打算和眼前這個人打啞謎,直接說出自己的推斷,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離公子的雙眸,想從中抓到一些他的漏洞,卻不想這個離公子城府極深,竟然絲毫不躲閃就那么迎上了汐染的目光。
“我知道,這換作是誰都無法相信。但是你別忘了,是誰暗中助你們,是誰引導(dǎo)你去了他們的老巢,只不過最后是你們自己沒有本事救出那些人罷了,他們的命。。??墒悄銈兒Φ??!?br/> 離公子嘴角微微勾起,義正言辭的為自己開脫,但是真真假假很難分辯。他當(dāng)時也確實暗中幫他們很多忙,至少要不是他的幫助,或許汐染那日就已經(jīng)無藥可救,哪里會站在這里質(zhì)疑他?
汐染這一次沒有急于開口,反而皺起眉頭開始沉思,當(dāng)時她和雪黎玥確實懷疑有什么人在暗中幫助他們,要不然一切也不會那么順利,難道就是這個神秘的離公子?
他或許真的是天海學(xué)院派去的臥底,只不過當(dāng)時不好暴露身份所以一直暗中相助?
他們確實搗毀了黑靈教在芙蘭鎮(zhèn)的分舵,而那些人的慘死也確實是他們無能所造成的,那么離公子其實不是敵人?
“你。。。你真的是好人?”
“這世間好人壞人又是拿什么來衡量的?而且我是十年前被派去潛進(jìn)異族的,一開始的我可是真的是你們所謂的好人,可是十年來,我過的又是什么日子?
或許你們并不會知道,你們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我承認(rèn)我在這十年里也幫異族殺了很多人,但是我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相應(yīng)的我也除掉了一個又一個的他們異族的窩,可是誰會記著是我的功勞?”
離公子突然背著雙手開始抬頭望天感慨著,那句句中透著一股憂傷和無奈,他又能如何?這或許就是臥底的悲哀吧。
“對不起。。。我,我不應(yīng)該懷疑你,沒想到。。。你心中也如此苦?!?br/> 汐染突然感覺眼前的離公子也是一個可憐人,十年的臥底生涯算是徹底改變了他,誰不想向陽而生,誰也不愿變得嗜血,但是這又是誰能掌控的了?
“沒事,誤會我的也不止你一個,我之所以想退出,是因為我真的累了,而且異族那邊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所以長老會才會應(yīng)允我回歸,呃呃咳咳。。?!?br/> 離公子轉(zhuǎn)過頭朝著汐染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還透著苦澀,說到最后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有些氣喘不上來。
他面露痛苦之色,使勁抓著自己衣服的前襟,脖子上青筋暴起,這一突然的變故讓汐染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著有些站不穩(wěn)身子的離公子。
“你。。。你怎么了?你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汐染上前焦急著詢問著,扶著他沉重的身子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比較近的長椅上坐下。
離公子一直悶哼著,咬緊牙關(guān),雙眼緊閉,好像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樣,他根本來不及開口和汐染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