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衣室里,應(yīng)暉終于摘下墨鏡,得以重見光明。
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少了一個感官來感知世界的緣故,應(yīng)暉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有一點奇妙的不真實感,自己真的在一個全是女性的浴池里面泡了這么長時間,期間弄清楚了撒丁艦?zāi)飩兊念檻],還被女流氓騷擾,最后還騷擾了別人?
上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很小的時候被女親戚帶進女澡堂,不過明明那個時候已經(jīng)懂事了,卻一點點進去之后的事情都記不得。長大之后才知道,人的大腦有保護機制,如果發(fā)生了一些不愿意回想起來的事情,大腦會刻意地將這段時間的記憶遺忘掉,想來當時一定看到了一些深深傷害到自己幼小心靈的事情,以至于大腦都不愿意保存了。
就比如剛才那段記憶,真是尷尬得想讓人遺忘掉啊。
可是那似乎還殘留在手掌間的柔軟溫潤觸感,又是有生以來難忘的體驗,如同美味的珍饈,品嘗完之后還會在心房之中留下一個柔軟的位置,期待下一次的嘗試。
“主人不要有心里負擔,威爾士知道主人是不小心的,其她人雖然開玩笑,其實也能看出來?!睖匮攒浾Z從背后傳來,貝爾法斯特手持溫暖的毛巾,溫柔地將應(yīng)暉頭上的水珠擦洗掉。
“沒有心里負擔,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又當又立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做了事情就要承擔責任,等下我去找威爾士親王好好道個歉?!?br/> 應(yīng)暉主要是有些感嘆,人這種生物真的很復雜,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個好色之徒,可真正色在眼前的時候竟然是這副不成器的反應(yīng)。不過這也算是個好的開始吧,現(xiàn)在都敢戴墨鏡進全是女生的浴室了,還公然耍流氓,以后膽子大了會干什么事情,簡直不敢想象。
就像對女仆長貝爾法斯特,原本與她說句話都有些緊張,現(xiàn)在還不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侍奉。第一次總歸有些拘謹,應(yīng)暉決定了,一次更比一次強,下次來泡澡的時候,別說墨鏡了,泳褲都不穿。
“主人,威爾士真正想要的,可不是道歉哦?!币贿厼閼?yīng)暉擦拭著身子,女仆長還有一層身份,那就是皇家的艦?zāi)?,威爾士的好友?br/> 應(yīng)暉當然知道,明眼人都知道,只是有同樣想法的人有些多,港區(qū)的錯綜復雜實在有些超乎想象。
“我知道。”應(yīng)暉并不隱瞞,反而說道,“貝法,你是我的婚艦啊?!?br/> “是的,我是主人的婚艦?!?br/> “哪有你這樣的婚艦,艦?zāi)镞@么多,我身為指揮官卻只有一個,你還把我往別人身上推?!?br/> “那主人喜歡威爾士親王嗎?”
頓了一下,應(yīng)暉如實說道:“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我確實是喜歡的?!痹趺纯赡懿幌矚g,漂亮窈窕的英倫美女,要能力有能力,要顏值有顏值,心意更是沒的說,就算是饞她的身子,也是一種喜歡的方式。
“如果能獨占主人,那當然是最好了?!必悹柗ㄋ固貜纳砗髶ё?yīng)暉的脖子,溫香軟玉隔著一層浴巾趴伏在應(yīng)暉的背上,“只是我們艦?zāi)锞褪沁@樣一種生命啊,我們從指揮官身上汲取精神上的力量,自然而然地渴求著主人。正是因為我愛著主人,所以更加知道其她人的心情,求而不得,最是消磨人心。”
應(yīng)暉沉默了片刻,點頭說道:“明白了,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貝爾法斯特微微地笑著,主人其實什么都明白,只是需要偶爾提一下而已。她不知道主人到底在外面經(jīng)歷了什么,以至于如此透徹,女仆長只知道她會盡力幫主人分擔,去撫慰主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