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納物袋可是修士最重要的東西之一,除非身死,否則絕不會讓他人得去。
所以地上散落的這四十五個納物袋,就代表著四十五顆妖禪宗弟子的人頭!
眼下血煞樓跟妖禪宗開戰(zhàn)在即,這些東西可都是戰(zhàn)功!
帶回血煞樓后能換來的宗門貢獻,絕對比他們老老實實做上七八年宗門任務還多得多。
這是絕對是一筆讓人眼紅心跳的巨款!
李錦漁,這位是內(nèi)門的趙川師兄,剛才妖禪宗的人襲擊了礦山,趙川一人守衛(wèi)礦山,滅殺十七個妖禪宗外門弟子,一個內(nèi)門一個內(nèi)奸,是我們血煞樓的大功臣,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跟趙師兄說話!忽然,李錦漁掐著腰,搖頭晃腦矯情味道十足的說了這么一段話。
眾人微微一怔,尤其是那倆血煞樓的外門弟子,這不是剛才他們吹捧趙川時說的話嗎,李錦漁重復一遍是什么意思?
呵呵,殺了十七個就是血煞樓的大功臣,那我殺了四十五個是什么?是你們祖宗?李錦漁冷哼一聲,這些人的舉動已經(jīng)讓他很反感了,他啥都吃,就是不吃虧。
這下眾人終于反應過來,李錦漁這是在嘲諷他們呢!
趙川面色通紅,臉上火辣辣的疼,熊熊的怒火涌上心頭。
他來礦山本就是為了殺李錦漁的,可不但人沒弄死,還因為妖禪宗的襲擊白白損失了三年壽元。
原本,那十七個用三年壽元換來的妖禪宗弟子納物袋,還能讓趙川稍微有些慰藉,覺得這三年壽元沒白白損耗,但如今跟李錦漁這四十五個比起來,簡直屁也不是。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殺死四十五個妖禪宗的人,這些東西一定是你撿的,撿來的東西你也配據(jù)為己有,你這個無恥小人!趙川聲嘶力竭的吼道,憤怒與嫉妒讓他的面容扭曲。
在他眼里,李錦漁不過就是個人肉沙包出身,隨手就能捏死的垃圾罷了,一個連螻蟻都算不上的下等人,怎么可能做到連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可能不可能的跟你有關系嗎?我需要跟你解釋什么嗎?嘖嘖嘖,咱血煞樓的大功臣還真能管閑事呢。李錦漁氣死人不償命的一聳肩,雖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讓他身心俱疲,但噴人又花不了多少力氣,打嘴仗,咱老李從來沒怕過。
幾下把地上散落的納物袋重新打包好,李錦漁跟他們玩夠了,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路去,走人,回血煞樓嘮。
從來沒吃過這種虧的趙川都快氣炸了,不殺李錦漁他誓不罷休!
雖然,他因為強行動用血殺劍暫時沒了修為,但憑他的眼力不難看出,李錦漁此時的狀態(tài)也很差勁。
臉色蠟黃,手腳沉重呼吸急促,明顯就是氣??萁吆?,又精疲力盡的樣子,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眼睛一轉(zhuǎn),趙川計上心頭,如果李錦漁沒暴露出那四十五個納物袋,想殺他或許很難,但現(xiàn)在。
修士為王的世界里,每天都在經(jīng)歷著因為貪婪而掀起的殺戮。
既然現(xiàn)在所有人都暫時沒了修為,那人數(shù),就成為了至關重要的東西。
只要有利可圖,就會有人鋌而走險,趙川自己沒把握能單獨殺死李錦漁,但他卻有把握,用利益讓,挑唆在場的其他人對李錦漁群起而攻之。
站?。∥以试S你走了嗎?
大家都過來。
一邊說,趙川快步攔在李錦漁面前,大手一揮,讓所有人都站到李錦漁面前,義正言辭道:大家都聽我說,我認為,李錦漁不配擁有這些妖禪宗弟子的納物袋。
聞言,除了錢江還有些猶豫外,王羽和那倆外門弟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見到眾人的反應,趙川暗自冷笑,外表,依然大義凜然,手指李錦漁怒道:妖禪宗的兇人襲擊礦山時,是我,是他們用生命守衛(wèi)住了礦山,我們?yōu)榱俗o衛(wèi)礦山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而你呢?擅離職守,私自行動,有危險時你不在,危險過去后你倒是屁顛屁顛的抱著一些撿來的納物袋回來了,你對礦山?jīng)]有半點貢獻,憑什么占有這些納物袋?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