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品嘗到小美人那嫩呼呼的小嘴了,樓管事瞬間火冒三丈,一雙三角眼四處亂蹬,大手握住了腰間的鋼刀。
圍觀眾人也無不緊張的到處觀,還真有不要命的,連青龍錢莊樓管事的閑事也敢管,就不怕全家被滅口嗎?
唯有黃悅,看到地上那本書后怔住了。
《百修圖錄上冊》
這本書不是被那個身體虛弱的小光頭給撿到了嗎?
黃姑娘,我來還書了。
一道男音響起,李錦漁神情淡然的上前一步,人群立刻潮水似的讓出條路來,不過,樓管事的小弟們可不會給他讓路,一把鋼刀直接出鞘。
那本書是他扔的?
天吶,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他以為他是誰啊,那大腿還沒樓管事的胳膊粗呢。
呵呵,估計就是個精蟲上腦,所以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英雄救美的傻子罷了。
圍觀人群中響起了鄙夷的議論,其實他們也不想黃悅奴落入虎口,可問題是不敢管啊。
而且一身粗布麻衣,由于負(fù)傷導(dǎo)致臉色呈現(xiàn)一種病態(tài)蒼白的李錦漁,實在不符合莽山鎮(zhèn)人民對俠義之士的審美。
所以,一眾看客們下意識的就起了輕蔑之心,也犯了劣根。
既然大家都是尋常百姓,都斗不過青龍錢莊的樓管事,那一起老老實實的在心里一邊惋惜黃悅奴的悲慘,一邊悄悄痛罵樓管事不就好了,憑什么就你跳出來裝大尾巴狼啊,你這么做,豈不是顯得我們很懦夫?
怎么是你這個臭乞丐,剛才不就叫你滾了嗎!黃悅也認(rèn)出了李錦漁,她差一點點就能看到黃悅奴被欺辱了,氣的潑婦似的跳腳怒罵。
然而李錦漁對這些言語卻絲毫沒有理會,見慣了血煞樓里的齷齪后,面對一群道力值最高也只有幾十點的莽山鎮(zhèn)街溜子,與尋常百姓的嘲諷,實在是很難放在心上。
盡管李錦漁現(xiàn)在身負(fù)重傷,盡管他連走路都有些費勁,但瞧不上就是瞧不上。
受傷的雄獅或許會害怕一群陰險的鬣狗偷襲,但絕不會多看地上的臭蟲一眼,哪怕雄獅受了致命的傷勢,想滅掉幾只臭蟲也是輕而易舉。
其實李錦漁也不想多管閑事,但好歹與黃悅奴也算是有著一書之緣,就當(dāng)是圖個心安算了。
黃姑娘,這本《百修圖錄》的上冊還你,順便再跟你做個交易,我?guī)湍憬鉀Q這些人,《百修圖錄》的下冊,就送給我當(dāng)報酬如何?哪怕脖子上被樓管事的手下橫上了一把鋼刀,李錦漁也沒有絲毫異樣,氣定神閑的說道。
什么玩意?
這句話直接把樓管事氣笑了,原來是個傻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趕緊走,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黃悅奴芳心大亂,她很感激李錦漁的冒險相救,但她的良心,不允許有人為了自己白白送命。
樓管事的道力值可足足有90點之高,雖然放在血煞樓與妖禪宗當(dāng)中就是個尋常外門弟子的水準(zhǔn),但在這莽山鎮(zhèn)里,卻也能稱得上一聲高手。
而你呢?大街上咱倆走路撞了一下都孱弱的吐血,你連走路都費勁,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瑪?shù)?,一個臭乞丐你過來裝什么高手,還交易?老子直接砍了你!樓管事手下小弟不耐煩的吼道,直接揚起了手里的大刀。
女人說不的時候,其實就等于答應(yīng),你剛才說了兩個不字,這說明你非常同意我們的交易。李錦漁嘴里說出了一串讓人無語的言論,完全無視那即將斬落的鋼刀。
這一幕,讓人即無語又心寒。
黃悅奴無力的閉上眼睛,不忍看見人頭落地。
黃悅得意洋洋的鼻孔朝天,敢壞她好事的人,都該死!
然而一息過后,人們想象中人頭落地,飆血三丈的血腥畫面卻沒有出現(xiàn),只見那持刀砍人的青龍錢莊打手滿臉呆滯,驚恐的看著李錦漁身后。
血煞鬼身!天吶,這是血煞樓的血煞鬼身,還是完全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