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天打開家門,推門走進去,換了拖鞋,準備喝兩杯啤酒,放松一下。
這時,墻上的鐘表指針剛劃過下午兩點,對面住家的男人正在陽臺上忙著晾曬衣服,身上系著圍裙,絕對的絕世好男人一枚。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閃動著,響了起來。
“小白啊,你可是給咱領導添了**煩了?!彪娫捘穷^傳來辦公室牛主任失望的聲音。
白樂天眼前浮現(xiàn)出牛主任那張哭喪的臉頰,臉色蒼灰,眼眉低垂,聲音嘶啞。
“小白啊,領導為你操碎了心。讓我通知你,經(jīng)過所長辦公會討論決定:你本月的工資用于付醫(yī)療費,給你的處分是賠禮道歉后留用察看,繼續(xù)在家休息,等復工通知,工資發(fā)80%?!迸V魅谓又f道。
“謝謝領導。”白樂天的話像白水一樣無味,沒等牛主任再說話,他就掛斷了手機。
白樂天啪地把手機摔在桌子上,“讓我道歉,做夢吧。這種鳥人,見一次,打一次。”他氣哼哼地說。
白樂天打開一罐青島啤酒,邊喝邊走進書房,準備收拾一下東西,趕往漢東省氣象臺,拜訪胡成芳臺長,天大的事也不如風教授的事重要。
白樂天打開衣柜,上下翻了翻,找到一個醬紅色的長方形橡木盒子,風教授的兩樣東西恰好可以放進去。
白樂天仰頭把啤酒一飲而盡,順手將啤酒罐扔進垃圾桶,走進洗手間,放開冷水管,洗了幾把臉,走回臥室,換了一身干凈衣服。
他把盒子塞進一個綠色的手提袋,把車鑰匙揣進衣兜,關上門鎖好,走到電梯口,按下下鍵。
白樂天的車從地下二層順著地下車庫的坡道開出去,大門口的保安瞄了一眼,抬起了大門口的起落桿。
春天的下午,風和日麗。他看看表,剛過下午三點,金寧市離漢東省氣象臺所在的金南市大約三個小時的車程,走高速的話更快一些。
想到很快可以離開這郁悶之地,一抹愉悅的光芒閃進他的雙眼。白樂天拍拍擱在副駕駛座上的紅色木盒,踩下了油門,沿著崇文大道向高速口駛?cè)ィ魅サ年柟馔高^稀疏的樹葉,在白樂天臉上打上斑駁的暗影。
就在白樂天已經(jīng)看到高速入口收費站時,放在擋風玻璃下面平臺上的手機響了,他輕點剎車,左手握緊方向盤,伸出右手拿到眼前,原來是媽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