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丁倒抽一口涼氣,眼眸不由的看向沈美嬌,怎么可能,方才沈美嬌還說這人根本沒事,怎么孫爺爺一來就說沒救了.
若是真的出了人命,這還得了,這可是要蹲大牢的啊,搞不好性命都難保。
想到這里,他頓時也有些急了,抬起步子就要上前,卻被王翠花死死的拽住。
王翠花怎么不知道自己這個傻兒子的想法,一定是想自己把這罪名給攬了,雖然她也知道沈美嬌沒有錯,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誰心里都不好過,可是她就這一個兒子,況且這吃食調(diào)料都是沈美嬌一個人在打理,怎么也不能讓自家兒子去背負(fù)這罪名啊。
第一次,王翠花后悔了,后悔當(dāng)初見錢眼開,沒有阻止兒子和沈美嬌這丫頭合伙開這個茶鋪,想著生意這般好,怎么就出了岔子。
“娘,你別拽著啊啊“王二丁回頭看著拽著自己的老娘,臉色越發(fā)黑沉難看。
“你別去,二丁,俺王家就你一個兒子,你不能去!”
王翠花的聲音歇斯底里,臉上已經(jīng)掛滿了淚水。
雖然她沒有明確的說什么,但是這個舉動還是多少寒了沈美嬌的心,當(dāng)然,若是真的出什么事情,沈美嬌也絕對不會讓王家牽扯進(jìn)來,但是這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王翠花就開始維護(hù)自己的兒子,生怕被牽扯。
果然,人到了有利益沖突的時候,定然都是會自己想著自己的。
圍觀的眾人開始越發(fā)騷動起來。
沈美嬌穩(wěn)定了自己的思緒,倒也想明白了人之常情,王翠花是一個見識短淺的村婦,她能想到維護(hù)自己的兒子也是理所應(yīng)該,只是心里卻有了別的一番計較,看來這些人也不是長久的合作對象。
“孫爺爺,這人怎么可能是病入膏肓,沒救了?他面色紅潤,手腳也沒有冰涼,你確定沒有診斷錯誤?”
現(xiàn)在沈美嬌要做的就是推翻孫常德的醫(yī)術(shù),讓這個男子在眾人面前復(fù)活過來。
這樣才能挽回他茶鋪的名聲,順便也打一下孫常德的臉,上次那只鹿皮,她可是聽說孫常德一轉(zhuǎn)手就遇見一個富商,賣了五十兩銀子,而他給自家的藥材,二十兩銀子都沒有,這樣貪得無厭的小人,打著醫(yī)者父母心的招牌,坑害百姓,她這口氣怎么都要出,現(xiàn)在送上門來了,豈有放過之理?
孫常德淡淡的掃了沈美嬌一眼,對于這個丫頭,孫常德沒有半分好感,而且還記恨著呢。
當(dāng)初就是因?yàn)樗膸拙湓?,讓他損失了幾根人參須,而且更讓他氣憤的是,聽說她爹沈武去山上打獵回來了一頭野豬,聽說還撞傷了腳。
當(dāng)時他還算計著,照上次的計劃,用幾幅藥把那野豬肉換點(diǎn)過來打打牙祭,卻沒想到左等右等沒有等來沈家人的邀請,最后聽說沈武的腳竟然被這野丫頭用幾幅草藥折騰的有了起色。
這可是硬生生的打自己的臉啊,這要是被傳開來了,以后再溪水村,誰還找他開方子看病啊。
“俺早已經(jīng)說過,這人病入膏肓,你這丫頭難道不信我孫常德的話?”
孫常德狹小的眼眸緊緊的瞪著沈美嬌,那神情,好似要把她活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