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11個小時開到山西,我順著熟悉的路線直接殺進祁縣。.
在路,我偷偷把白昊天加進了好幾個群里,這些群都是一些玩的同好。每天很多人在里面發(fā)自己的藏品,流通也是很快。
現(xiàn)在的古董市場,如果有錢的話,到縣里很多犄角旮旯的小舊貨鋪子能收到80的好貨,不用自己下村里,掃村的當(dāng)?shù)厝丝隙ㄒ呀?jīng)壟斷了,不管是“老鄉(xiāng)”還是老房子里的傳世品,都有當(dāng)?shù)厝说氖烊艘槐橐槐槎ㄆ诘膾摺N耶?dāng)年生意開始起色,是因為控制了這個部分,然后翻過了縣里的這批古董販子,直接到城里。
所以祁縣縣里的古董販子是非常恨我的,我退出來之后,他們迅速把窟窿給堵了。所以此次再進祁縣,我靠自己是肯定會壞事。白昊天會非常關(guān)鍵。
找了一個14塊錢一天的破爛旅館,我租了兩間房,然后自己去買了鋪蓋床單換,爬窗戶,把窗簾框拆掉,把窗簾框后面的墻壁挖空,再把窗簾框裝回去。這是用來藏貨的地方,一旦收到好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這是我多年的經(jīng)驗了。
之后我染了頭發(fā),染了一頭黃毛,帶圓框的眼鏡,帶了絡(luò)腮的假胡子,然后穿特別修身的t恤,看去像鄉(xiāng)村ktv停車的馬仔,然后讓白昊天穿白襯衫和熱褲,兩個人站一起,是有錢人家小姐姐不長眼看了一個非主流的男朋友。然后來到祁縣旅游。
白昊天很努力的化了妝,這現(xiàn)在的化妝技術(shù)是一流的,畫完之后根本不是一個人,我們到縣里郊區(qū)的一個建材市場里面,一家小二手貨鋪子里。
這家鋪子里最牛逼的是銀錠和老馬鞍,滿墻滿玻璃柜都是,玻璃柜都是90年代百貨大樓那種最老的玻璃柜,里里外外全部都是灰塵和銹垢,里面的老銀錠胡亂的一堆一堆,其他地方還有很多老房契和堆起來的老家具。
我們走進去,裝作特別好的看著這些老物件,老板是一個矮個子老胖子,根本不抬頭看我們。自顧自在看ipad里的電視劇。
外面陽光明媚,但是整個鋪子特別的暗。走近兩步陰冷了下來。這種感覺頗為熟悉。
白昊天輕聲問我:“這里的東西我們買回去也出不了手,來這里干嘛?”
我用長沙話回答她:“拍照。”
“拍照?”白昊天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低聲嘀咕道:“古董這一行玩的是眼力和信息差,有錢的時候,屯著不賣永遠流通賺的多,沒錢的時候,知道哪兒有哪些好東西,進到好貨重要的多。”我來到老胖子邊,看到了墻壁掛著好幾串老蜜蠟,每一串都有七十多顆,我直接探身過去拿了一串,一邊說道:“手了?!?br/>
老胖子嗯了一聲,看了看我,眉頭一皺,我立即用手揉搓了一下蜜蠟,聞了一下。他放下了ipad,警覺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