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背著劉喪朝我走過來,身沒有蠟燭,幾乎是摸黑而來,他腳步很輕。
我和他之間,隔著女人皮俑,我瞇起眼睛,忽然有個怪的念頭,如果他看不到女人皮俑的話,他會不會和這個我的幻覺的東西交叉而過。
那樣我會看到景,因為這女人皮俑對于我來說,是實實在在的,我也能摸到。但他卻是看不到的,如果是鬧鬼的話,他們兩個接觸會重疊在一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概是瘋了,那我手里的丁蘭尺肯定也是我的幻覺,被丁蘭尺召喚過來的悶油瓶也是我想象出來的。劉喪也是想象出來的,如此說來,我可以親手結果了這個傻逼。
又或者悶油瓶只是看不到,如果他過來的時候,他會撞到女人皮俑,那么,他只是看不到這些東西,只是我和他的眼睛出現(xiàn)了區(qū)別。
這個其實是有更深奧的解釋的,有些人在遭遇到劇烈創(chuàng)傷的時候,會選擇性的無視某些信息,在看報紙的時候,和別人聊天的時候,關于某個人的信息都無法被大腦識別。
我記得國外有個案例,有一個精神病患一直不相信自己有一個女兒,雖然她女兒一直在她身邊,但是她從來看不見她。連同和她女兒有關的一切,她都無法看到。有一個紀錄片詳細的記錄了這個過程。那個片子我記得叫做消失的蘋果,蘋果是里面一個非常經(jīng)典的試驗,她在吃蘋果的時候,她女兒過來碰了蘋果一下,蘋果在她的感知里消失了。ァ新ヤ~~1~<></>
這個病人終日恐慌,覺得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各種東西忽然消失,她覺得出現(xiàn)了鬧鬼的癥狀。其實只是她大腦屏蔽了一個具體的信息。
但這樣的情況往往是因為潛意識里對于一個具體的概念產生了巨大的創(chuàng)傷恐懼,才形成的保護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