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統(tǒng)領(lǐng)若有所思,眾人也不敢再開口說什么。
房間里,尸臭熏人。
夙聽音身后亦有人跟著,兩個人在看到了眼前的尸體之后,便臉色大變,表情難忍。有一人在看到眼前俊美干凈的少年,拿了仵作用的刀開始在死人的身上動起來的時候,便立刻惡心了起來。
這樣的死尸惡心難當,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勇氣站到這里來。
正想著的,夙聽音卻已經(jīng)把這死尸的外觀給看過了一遍,順便又割下了眼前的男尸的幾縷頭發(fā),用手搓了搓,而后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
一旁站著其中一人再也忍不住,直接嘔著跑了。
平日里殺人血腥什么的,他們是見得很多,也從來都不怕。但是這種死成這樣,身上還有蛆蟲爬著,惡心著尸體,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原來仵作們都是這么驗尸的?
“去問問司統(tǒng)領(lǐng),我的信息不夠。能不能把這個人的肚子給剖開,讓我繼續(xù)檢驗檢驗?!?br/> 夙聽音此時卻是開口了,這話一說出來,旁邊的兩個人便立刻跑出去匯報了。
司統(tǒng)領(lǐng)的回答也很快,一切都隨著她的心情。她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他只要結(jié)果。
夙聽音聽了,點點頭。
本來錦衣衛(wèi)便不怕死人,面對重刑向來也是面不改色,人命在他們的眼中亦是如草芥。她知道司南爵肯定是會同意的,不過也只是問上一問而已。
“夙大小姐,你的真的要剖腹?”
“嗯。”
旁邊站著的兩個人臉色更是白了一片。
夙聽音嗤笑了下,手中的刀就毫不猶豫地在死者的胸口切下了。
打開胸腔,而后是腹腔,她又把每一個器官都給細細檢查了一遍。
盡管尸臭味布滿了整個屋子,難聞的要死,夙聽音也仿佛什么都沒感覺到,眼前死人的身體內(nèi)臟并沒有什么問題,只除了心臟。
夙聽音若有所思。
等到從房間里出來,夙聽音已經(jīng)是換好了衣服,凈過了雙手。
只是渾身還有些味道,讓人覺得特別不舒服。她現(xiàn)在是必須要回稟消息的,如若不然,肯定是回去早早地就換了衣服了。
“怎么樣?這個人的死因查明了么?是自殺還是謀殺?”
“嗯,查明了。是謀殺?!?br/> 夙聽音如此一回話,便立刻讓一干錦衣衛(wèi)的眼睛亮了起來。
居然說的不是那些仵作們說的是暴病而亡,也不是說的像是什么神明殺人之類的。只是她似乎過于篤定了吧?
“夙大小姐怎么這么肯定?我也找了四五個仵作,答案都是死于暴病,如果是謀殺的話,他的身上一丁點的傷口都沒有!那兇器是什么呢?”
司南爵知道鬼醫(yī)傳人的厲害,也知道鬼醫(yī)手下教出來的仵作手段更是非同一般,不過之前跟過鬼醫(yī)學習到仵作本事的,也不是沒有。就有兩個就都是,其中一個在大理寺做為仵作提刑,而另外一個也是一等一的驗尸高手,他們卻看了看說是尸體無傷,死于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