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捕獲了弱小的獵物,一般不是一口咬死,而是要先戲弄一翻,等到掙扎的獵物筋疲力盡,最后絕望時才會享受美餐。小野幻想著這個美麗高雅的中國女人感到絕望的表情,他要讓她嘗到顏面掃地、精神備受摧殘的滋味。
“黃小姐,不要害怕?!毙∫奥杂行┦?yán)锏呐穗m然臉色慘白,但好象并不那么讓他滿意,于是他決定付諸行動,伸出臟手就向黃玉霜胸前伸去,期待著美女掙扎和尖叫。
“放我走。”黃玉霜突然拔出了勃朗寧手槍,雙手握著對準(zhǔn)了小野。
小野嚇了一跳,愣愣地瞅著黃玉霜,一時說不出話來。
“放我走,要不就同歸于盡?!秉S玉霜加重了語氣,又重復(fù)了一遍。
看著黃玉霜握槍的姿勢,聽著她微微顫抖的語音,小野慢慢鎮(zhèn)定下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努力裝出一副和藹的笑容,腳向后退去。
“我的,沒有惡意。”小野用生硬的漢語解釋道,“有人的報告,說黃小姐的車上藏有違禁的東西,我們是來檢查檢查的?!?br/> “還請黃小姐的配合,我們檢查完就會離開。”小野靠近了被槍逼住的車把式,又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黃小姐下車稍等片刻?!?br/> 黃玉霜皺著眉頭望著小野,這明顯是說謊嗎,什么違禁品,借口而已,可不下車又有什么別的辦法嗎?
黃玉霜慢慢地下了車,雙手端著槍對著小野,“我們都是良民,我爹是黃家鎮(zhèn)的維持會長,我們不想與皇軍為敵?!?br/> “喲西?!毙∫包c頭笑著說道,“黃鎮(zhèn)長的,皇軍朋友的干活?!边呎f,邊用手親熱地拍著老張的后背。
話音未落,小野突然把車把式老張的身子推向了黃玉霜,自己的身體則迅速地躲到老張的身后。
黃玉霜猝不及防之下,一聲驚呼,被老張撞了個正著,摔倒在地,手槍也脫手而出。
小野走上前撿起了手槍,用戲弄的口吻對倒在地上的黃玉霜說道:“黃小姐,你的良心壞壞的,要受到皇軍的懲罰。”說完,大聲狂笑起來。
“呯”的一聲槍響,小野的笑聲戛然而止,腦袋被打成了爛西瓜,尸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吳銘迅速地拉動槍栓、退殼、上膛、瞄準(zhǔn)、擊發(fā),動作快得讓人目瞪口呆,趁著鬼子的暫時混亂無法確定自己的方位時,又開槍打死了兩個鬼子。
剩下的三個鬼子終于大致判斷清楚了襲擊者的方位,一個個將身子藏在臥倒的馬后面趴在地上隱蔽了起來。
吳銘冷笑著將彈倉剩下的子彈退出來,又壓上了一個新彈夾,將瞄準(zhǔn)鏡對準(zhǔn)了日本人隱蔽的馬匹。
“呯”槍聲響了,子彈擦著馬屁股飛了過去,帶出了一道血溝,戰(zhàn)馬一聲長嘶,站了起來,前蹄騰空,馬驚了。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帶著熱量,鉆入了被暴露的鬼子腹部,改裝的子彈翻滾著,把鬼子的五臟攪得稀爛。
“你掩護我,我去抓那個支那女人?!毖劭粗槲嬷饽:亩亲拥乖诘叵拢磥矶阍隈R后面也不安全一。一個鬼子卸下刺刀,大聲對另一個同伴喊叫道。
鬼子兵有些猶豫地瞅著軍曹兇惡的眼睛,將心一橫,答應(yīng)道:“哈依?!?br/> “啊!”鬼子兵大叫著,突然探出身子,向吳銘射擊,剛剛射出槍里的子彈,已經(jīng)被吳銘捕捉到了機會,一槍便擊碎了他的腦袋。
趁著吳銘開槍的空檔,鬼子軍曹一個側(cè)滾,滾到了馬車后面,明晃晃的刺刀對準(zhǔn)了地上的黃玉霜。
“卑鄙無恥的支那人,你個膽小鬼,懦夫?!惫碜榆姴芨呗暯辛R著,挾持著黃玉霜慢慢地走了出來,明晃晃的刺刀緊緊地貼在黃玉霜雪白的脖頸上。
“你出來,象個男人一樣地與我決斗,否則我殺了這個女人?!惫碜訋缀鯇⒄麄€身子都藏在黃玉霜的身后,也虧得日本人天生矮小,能被一個女人擋住。
吳銘反復(fù)地瞄了瞄,只能打傷他,卻沒有把握一擊必殺,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越來越離譜了吧,現(xiàn)在還有挾持人質(zhì)這一說嗎?
吳銘收起槍,背好,手里拿著駁殼槍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不要緊張,不要沖動?!眳倾戇呑哌呅θ轁M面地打著招呼,“嗨,你好嗎,小日本鬼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