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象動了動,發(fā)現沉重的金屬椅子被焊死在一張鋼板上。
趙剛輕蔑一笑:“小兄弟,省點力氣,一會有你亂動的時候!”
“邵金言什么時候到?”孫象答非所問,態(tài)度既不膽怯,也不囂張,好像在問現在幾點了。
孫象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像所有的拖延癥患者一樣,他喜歡一次性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如果邵金言能夠及時趕到,那就太好了,孫大掌門就可以一次性殺光所有的人,然后拍拍屁股回家睡覺。
這就是為什么趙剛這幾個家伙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孫象可不想先亂殺一通,然后無聊的坐等邵金言送上門,接著再亂殺一通。
搞得自己像個殺人魔王似的。
而趙剛顯然不知道孫象的想法,他哈哈一笑,稱贊道:
“小兄弟,好膽識!”
趙剛就喜歡這樣的硬骨頭,如果上來就被嚇得屁滾尿流,會讓趙剛失去許多樂趣。他最喜歡慢慢的折磨人,讓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跪地求饒只求速死,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工作。
他對這樣的工作,已經相當熟練。一個小弟心領神會的把工具箱搬上來,趙剛提了一張椅子,坐在孫象的對面。
只見他把工具箱里的物件拿出來,然后慢慢的,一件件擺在孫象前面的臺面上。
先是一把鋸子,鋸齒已經銹蝕。鋸面上還有一些黑色的污漬,想當然也知道來自哪里。
趙剛來回把玩著鋸子,故意讓孫象看得真切,然后裝作很失望的搖搖頭,道:“這鋸子銹得厲害,待會兒鋸骨頭的時候可能不太利索,小兄弟還多擔待著點??!”
然后又抽出一把锃亮的剔骨刀,笑道:“小兄弟,你是個有福氣的人啊??催@刀多利索,一會劃開肚皮的時候,滋啦一下,都不帶疼的。”
一件又一件罪惡的工具被擺上臺面,趙剛一一向孫象說明用處。他這么做,自然有目的,是為了增加恐怖的氣氛。
好多個惹了邵氏集團的人,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但是只要趙剛把東西一樣樣這么擺出來,還不等動手呢,一個個心理崩潰,嚇得尿都出來了。
審訊是個技術活,可不是蠻干,趙剛一向自詡手藝人。
可惜孫象對他的手藝毫無興趣,他輕笑一聲,道:“你們手上的血債,未免也太多了吧?!?br/> 話音未落,趙剛只覺得脖子嗖嗖發(fā)涼,有點疑神疑鬼的左顧右盼,心道這是哪里吹來的陰風。
這不是陰風,而是孫象動了殺機,他決定不再等邵金言到場。
孫象是上古玄門的掌門,什么是玄門?
它的意思是:孫象可以游戲人間,可以躲在洞府中逍遙自在不問世事,可以對這人世間一切看不見的罪惡和苦難裝聾作啞。
但是!
當飽受欺辱的弱者流干血淚向他祈求時,他必須伸出雙手;
當善良蒙冤,光天化日之下之下盡是重重黑暗時,他必須帶來光明;
當無可辯駁的罪證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呈現在眼前時,他必須做出審判;
當無辜者的鮮血尚未干涸,而罪無可恕之徒還在洋洋得意時,他必須以雷霆手段將他們誅殺殆盡!
什么是玄門?
雷霆雨露,就是玄門!
孫象睜開眼睛,冷漠的問道:“尸體怎么處理?”
趙剛晃了晃神,這個問題一般他都會作為最后一個恐嚇手段,有很多人看到自己死后會被怎么處理,會立刻被嚇瘋。還真沒見過有人自己問的。
“尸體啊,你放心?!?br/> 趙剛拍拍手,指著一個不遠處一個干枯的蓄水池。這池子兩米見方,旁邊還停著一輛水泥攪拌車,輸送管正好懸在池子的上方。
“完事之后,會把你的零碎下水全部扔到那個池子里,然后倒上水泥砂漿,不出三天就能干,大好的一副水泥棺材?!?br/> 孫象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評論道:“太小了,有沒有大一點的?”
“呦呵,嫌小!你當你是皇帝老兒,還要躺多大一個坑?”
趙剛的俏皮話引來其他幾個小弟哄堂大笑。
孫象誠懇的建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們七個人,躺這一個坑,確實太擠了點?!?br/> 趙剛和小弟們再次哄堂大笑。
“怎么,你還想殺了我們?你想怎么殺?”趙剛笑嘻嘻的問道。
“我打算這么殺?!睂O象一本正經的對趙剛說起了經過:
“首先,我會崩斷鋼索,然后拿起面前的這把剔骨刀。這時候你們都呆住了,那邊那個小黑皮會不可思議的大喊一聲‘怎么可能’,我直接一刀塞進他的嘴里,省的他聒噪。
血噴得到處都是,你們終于反應過來。那邊那個壯漢,順手抄起旁邊的扳手就照著我的面門砸,我刀花一轉,直接把他的手腕連著扳手都給卸了下來。他捂著手腕張大嘴巴想喊疼,被我緊隨一刀來了個透心涼,這也就消停了。
背后的這個大兄弟這時候飛撲在半空中,他本來打算把我撞倒按住。沒想到我這么一側身,他直接撞上刀尖,從頭劃到尾,落到地上就沒氣了。
七個人,一個照面就損了三個,還剩四個,你一邊大喊一起上,一邊悄悄后退。你左右兩邊的兩個家伙,看起來機靈一些,沒有上當,也隨著你一起退,只有這邊這個鐵憨憨,赤手空拳的迎上了我。
看他的下盤,也是練過三兩天,對自己的拳頭有點信心。他一個左勾拳過來,我一個右勾拳迎上去,一拳把他的拳頭連同胳膊連同腦袋都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