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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琛就住在南諳的隔壁。
他的傷勢并不輕,但也不至于要命,雖然匕首插入了心口,卻并沒有傷到心臟,嚴重的是失血過多,而周沐琛自己比誰都清楚,就在天愛叫出聲的那一瞬間,南諳的手偏移了一個角度,所以他才沒致命。
周沐琛昏迷了一天一夜。
他慢慢的睜開眼,視線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坐在床邊。
他無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刷清了自己的視線,卻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因為坐在床邊的竟然是南諳。
已經(jīng)多少年了。
在自己生病的時候,睜開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南諳已經(jīng)坐在床邊好幾個小時了,一直一直在等著周沐琛醒來,也一直在想著曾經(jīng)的許多往事。那一年他病的很嚴重,她在他的床邊照顧了他整整一夜,但其實她并不會照顧人,喂他喝水卻把他的衣服弄濕了,幫他換衣服卻穿來穿去都穿不好,給他煮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粥,卻是半生不熟的難以下咽,就連吃藥都把他弄嗆了,不過當他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他卻是特別的開心,還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翻身壓在床上,各種疼愛。
南諳的嘴角不自覺的笑了。
周沐琛的嘴角也在微微的浮動。
“你怎么在這?”他輕聲詢問。
“……”南諳沒有回應(yīng),就連嘴角的笑容也沒有一絲絲的變動。
周沐琛想著她殺他時的異常舉動,又想著她之后頭痛欲裂的樣子,試探性的又問:“你是想問天愛的事?”
“……”南諳依舊沒有反應(yīng)。
周沐琛盯著她的臉,突然的坦誠道:“天愛是你的孩子?!?br/>
“……”南諳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