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笑從房間里走出,在院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
他如今已經是煉體八重境界的修為,體內隱隱有股強大的力量要破體而出,他自信,引靈之下怕是無敵手了,即便再碰到像那日夜晚攔殺自己的吳家老者般的人物,他也完全有一戰(zhàn)之力,甚至直接斬殺。
他很想知道,憑借現(xiàn)在的修為,可以在測力石碑上打出幾牛之力?
出了自己的小院,沒有和隔壁的三師兄馮麒麟打招呼,而是按照記憶,來到了別苑中的小型武道場,說起來也不算是武道場,充其量稱得上是一個小型練武場。
場地不大,長寬約十米左右。
看著武道場上擺放的兩塊測力石碑,李笑沒有猶豫,腳步向后一蹬,右拳緊握,開始蓄力。
灌輸靈氣于右拳之上,朝著其中一塊測力石碑猛然一擊,沒有絲毫留手,發(fā)揮出自己十成的功力。
“砰!”
一聲巨響之后,接著就是測力石碑發(fā)出陣陣的鐘鼓之聲。
“咚,咚,咚,……”
一聲又一聲,直到響起了第七聲,測力石碑才歸于平靜。
七牛之力!
看著測力石碑上顯示出來的數(shù)字,李笑嘴角微揚,露出淡淡笑意。
對這結果,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像已經被李笑斬殺的吳博英好像就是煉體八重境界,論修為等級,和目前的李笑一樣,可吳博英只不過打出五牛之力,而他現(xiàn)在可以打出七牛之力。
別看只多了兩牛之力,力量怕是比先前的吳博英多了十倍有余。
初次來到太玄宗,李笑也想要到處看看,熟悉一下環(huán)境,還有昨天和白靈兒分別之際,他答應過白靈兒,會去找她的。
出了陳秋道的別苑,李笑沿著道路,朝著執(zhí)事殿走去。
太玄宗這么大,憑自己瞎找,肯定是找不到白靈兒在哪的。
所以他決定去問一問執(zhí)事殿的弟子,畢竟白靈兒那些外門弟子的住所就是由他們分配的。
路上,他自然也看到了許多的太玄宗弟子,三五成群走在一起。
“你們聽說了嗎?陳師伯這次前往大夏王朝招收內門弟子好像已經回來了,聽說還收了一個年輕弟子為自己座下親傳弟子?!?br/>
一道男子的聲音傳進了正在趕路的李笑耳中,他不由得朝著聲音源頭看去。
剛好看到前面不遠處三五個太玄宗弟子聚集在路邊的柳樹下閑聊。
看樣子好像實在說我!李笑心里嘀咕著,也沒有在意,繼續(xù)朝前走去。
“聽說了,你說那被陳師伯收為親傳弟子的小子到底是撿了什么狗屎運,一進宗門就被宗門長老看中,算是徹底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庇钟幸荒凶诱f道,看起來對李笑被陳秋道收為弟子一事不滿。
“估計是武道天賦不錯,被陳師伯看上了,要不然陳師伯也不會收一個剛入門的內門弟子為徒。”其中一個穿白衣的青年男子猜測道。
他手持長劍,眾人圍在他身邊,看得出這幾個人以他為首。
“天賦強又如何?就像白師兄你,武道天賦會比那小子弱?還不是進入內門三年后才被湯師伯看中收為弟子。依我看,那小子肯定是使了什么詭計,才讓陳師伯收他為座下弟子的?!?br/>
“對,就是,估計是給了陳師伯什么好處也說不準?!?br/>
……
圍在白衣男子身邊的幾名弟子紛紛憤憤不平道。
他們都是太玄宗內門弟子,進入內門最長的一個已經五年有余,如今依舊沒有被哪位長老看中收為弟子,在宗門沒有靠山,不僅僅要少很多的修煉資源,還可能還會被人欺凌。
內門弟子的爭斗比起外門弟子來說,有時候更加慘烈。
以目前李笑的實力,這幾人的談話自然全都盡收耳底。
“看來我剛進入太玄宗,就有人對我不滿啊!”李笑心頭苦笑。
輕輕掃了一眼遠處柳樹下的幾名弟子,心想我剛進入宗門也沒有得罪誰??!這些人怎么就這么仇恨我?
不過他也沒有細想,剛進入宗門還是低調一點,畢竟這些內門弟子修為都不弱,不乏引靈宗師級別的人物。
我還是先去執(zhí)事殿問清楚白靈兒的情況,回到自己的小院之后,也好安心研究一下符文陣法。
邁著腳步,李笑快速地往前走著。
“嘿,小子,你給我站住。”
當李笑經過幾人身旁時,一個尖嘴猴腮的太玄宗弟子朝著李笑叫了一聲。
“叫我嗎?”李笑停止了腳步,手指彎曲,指了指自己。
“不叫你叫誰!”話音未落,尖嘴猴腮的弟子悠哉地朝著李笑走了過來,當走到李笑身邊時,他一臉傲意地說道:“你是誰?怎么以前沒見過你,是不是外門弟子偷偷溜進來的?!?br/>
“不是?!崩钚Φ卣f了一句,也不打算理會,轉頭準備離開。
尖嘴猴腮弟子高傲的神情讓他看了很不爽。
“想走?”尖嘴猴腮的弟子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李笑,快步上前,直接攔住了李笑的去路。
被人無視,他也惱火,雖說他在太玄宗并沒有加入某位內門長老座下,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無視他的。尤其是李笑這種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他以前見都沒見過,即便不是外門弟子,也鐵定是剛加入內門不久的新弟子,他有何懼之?
“怎么,這位師兄,宗門里難道可以隨隨便便對同門師兄弟動手?”李笑并未表現(xiàn)出絲毫懼意,不緊不慢地說道,像這種人,他見的太多了。
“你……”尖嘴猴腮的弟子怒指著李笑,咬牙切齒道。
李笑的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太玄宗嚴禁私斗,否則必將嚴懲。
“宗門里是不可以隨便和同門師兄弟動手,可要是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呢?”這時,一旁的白衣男子也走了上來,對著李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聽后,尖嘴猴腮的弟子頓時臉色一喜,朝著李笑玩味地笑道:“小子,你可知道太玄宗還有一規(guī)矩,凡是被挑戰(zhàn)的弟子,必須無條件接受?只要挑戰(zhàn)者不打死應戰(zhàn)者,宗門不會說些什么的?!?br/>
尖嘴猴腮的弟子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繼續(xù)說道:“小子,你放心,我只會狠狠地教訓你一頓,不會把你給打死的?!?br/>
李笑淡定地站在原地,眼神絲毫不懼,他掃了一眼尖嘴猴腮的弟子后,把目光放在了白衣弟子的身上。
白衣男子目光如炬,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看來我想要低調不惹事都不行了,人家都打上門來了。
李笑搖了搖頭,甚是無奈。原本只是想要出來熟悉一下太玄宗的環(huán)境,順便找一下白靈兒,沒想到竟無端橫生出這種禍事。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眼神輕蔑地看著李笑,仿佛在他看來,教訓李笑這種新進入內門的弟子,根本沒什么壓力。
這里鬧出的動靜,早已經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太玄宗內門弟子,人越聚越多,最后把李笑等人圍了一圈。
“這人是誰啊?好像沒見過,看來是得罪了白秋水師兄?!?br/>
“估計是新加入內門的新人弟子,可真夠倒霉的,還沒站穩(wěn)腳跟,就惹上了白師兄,怕是跑不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