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潭一行人沿著崖壁上“之”字形的階梯,很快便到達了他們所見的那個巖洞,進入巖洞之后,陳潭等人才發(fā)現(xiàn)這個巖洞竟然足有三四十米深,洞內并非漆黑一片,而是有淡淡的熒光,這全歸功于巖洞最內側的一抱粗細的指星木,那指星木枝葉散發(fā)著青綠色的光暈,似是翠玉雕琢,陳潭在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它,心中不禁欣喜起來。
只是陳潭并沒有在這個石洞中看到張承祿和封于清的身影,想來,他們可能是被關押在了別的地方,然而陳潭他們已經到了這里,便打算先截取一段指星木回去,畢竟,這種極品的煉器材料可遇不可求,只可珍惜,不能錯過。
陳潭幾人便沿著巖洞向深處前行,等走過了三十多米,來到巖洞最深處,陳潭等人登時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色驚訝的目瞪口呆,他們現(xiàn)在才知道,他們在通過望遠鏡觀察到的畫面便猜測這巖洞中的風景,無異于管中窺豹,只見一斑,他們淺薄的見識和匱乏的想象力在造物主面前是何等的可笑,不值一提。
陳潭等人所認為的巖洞,其實是一個人工開鑿的隧道,現(xiàn)在陳潭一行人所在的地方,便是這個隧道的內側一端,這條隧道連通的,乃是死火山最中心的火山坑,這巨大的火山坑直徑足有兩三百米,深度足有三四百米,在這火山坑的最中心,生長著一棵大樹,這大樹通天徹地,根部如虬龍一般扎進坑底的火山灰里,樹干直徑足有十多米,筆直生長到三四十米高時才分出繁茂的枝丫,樹冠猶如垂天之云鋪滿半空,而陳潭等人在巖洞中看到的一抱粗細的指星木,不過是這顆大樹的一支枝丫而已。
這棵巨大的指星木通體寶光璀璨,流光溢彩,根部和主干蒼老的部分散發(fā)出琥珀色的光澤,樹冠和枝丫則如翠玉雕成,整棵大樹就如從一塊整玉中剝離。陳潭看這大樹枝丫和樹葉的樣子,應該是一棵柘樹,陳潭不敢想象,幾十萬年或幾百萬年前的一棵普通柘樹種子是如何在這種殘酷的、不見陽光的環(huán)境中生根發(fā)芽,最終成長為這樣一棵參天大樹,陳潭不禁對這株偉大的生命,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此時趙芷和匡猊也對這棵指星木深深打了一個稽首,等匡猊站直身子,又俯視了一下腳下幾十米處的火山坑底,說道:“下去看看,或許張師兄和封師姐就在下邊?!?br/> 陳潭和趙芷點了點頭,便要從他們身側的玄武巖石階走下去,而此時,ten卻突然叫道:“別,下面有陣法,之前我跟你們的兩位師兄就是無意中闖進了這里,結果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最終被那群印第安人抓住?!?br/> 趙芷聽到ten如此說,便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中取出一張符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她低聲念了一段咒語,那符紙忽的燃燒起來,趙芷又將符紙在空中晃了一圈,口中輕喝一聲:“顯像符!”那滯留在空中的火苗竟神奇的彼此勾連,最終顯現(xiàn)出一個九宮格的圖案,中央中宮中升騰起一株火樹,片刻之后,那圖案跟隨符紙上的火焰,漸漸暗淡,直至熄滅。
趙芷鎖起柳眉,說道:“九宮鎖妖陣,有這株神樹作為陣眼,就算大羅神仙陷在陣中也休想逃脫,難怪張師兄和封師姐已經是金丹之境卻被囚禁在此。”
陳潭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就奇了怪了,這美國人的地盤怎么會有我們道門的奇門陣法?”
ten卻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別忘了,這群印第安人是攸侯喜的后代,你們道門的法術和上古巫術同源,商人又最重巫術,這群印第安人傳承了商人的巫術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況且,現(xiàn)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吧,為什么糾結誰設的陣法呢?”
匡猊和趙芷都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ten話中的道理,匡猊說道:“這九宮鎖妖陣確實沒有從內部攻破的可能,不過幸好我們幾人都在大陣外面,對其他人來說,破解九宮鎖妖大陣確實千難萬難,不過對于我們道門中人卻也算不上一樁難事?!?br/> ten聽匡猊有辦法,頓時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怎么破解?快說!”
陳潭等人被ten的異常興奮吸引,頓時投過去懷疑的目光,陳潭心中暗忖,這ten一路上都悠閑淡定,怎么這個時候突然著急起來了?
ten看到陳潭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有些訕訕的一笑,說道:“我就是替你們兩位師兄著急嘛,當然,我也想盡快救出我的玩偶,你們繼續(xù)商量,不用管我,嘿嘿……”
匡猊將目光從ten身上移開,指著火山坑底,說道:“我們只需要進入這大陣的正南方坎宮,抹去陣腳上的咒文,然后逆行至西北方的巽宮,同樣抹去陣腳的咒文,這大陣的靈氣也就散了。”
ten驚訝的大叫一聲:“竟然這么容易?!”
陳潭等人頓時又將狐疑的目光盯向ten。
ten又訕訕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早知道這么容易就能破陣,我就不用大老遠的跑到中國麻煩各位了,呵呵……”
匡猊和趙芷都不再理會突然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ten,當先順著石階走了下去,陳潭也將ten背起,跟在了兩人身后,很快,幾人便來到洞底,陳潭看到,圍繞大樹的東、西、南、北、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八個方向,果然各有一塊粗略打磨的石碑,石碑之上用朱砂寫著一些玄妙的咒文符號,一閃一閃,發(fā)出奇異的紅光。
匡猊帶著幾人從外側走到大樹正南方的坎宮,伸出手向著咒文用力一抹,可那咒文仍然清晰可見,依然散發(fā)著妖異的紅光,匡猊有些錯愕的搖了搖頭,將手收了回來。
ten緊張的問道:“怎么了?”
匡猊道:“沒想到,這咒文竟然是用朱砂混合了雞冠血書寫,用普通的方法根本無法抹除。”
ten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匡猊道:“其實想抹除也不難,朱砂和雞冠血都是至陽之物,只要用元陰處子的貼身衣物就能抹除?!闭f著,他將目光在ten和趙芷之間游移了幾次,最終定格在趙芷的身上,說道:“小芷……”
趙芷聽到匡猊的話頓時又氣又羞,當她看到匡猊將一本正經的目光看向自己,而身邊的陳潭又忍俊不禁的偷笑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向陳潭狠狠瞪了一眼,怒道:“無恥!下流!臭不要臉!”
而此時,陳潭背上的ten卻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她從陳潭背上跳下來,說道:“我還以為有多難,不久是處女的貼身衣物嘛,我也是處女啊,用我的好了?!闭f著,她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伸進自己的裙底,稍稍彎下膝蓋,將自己的內褲從腿上褪了下來,然后塞到了目瞪口呆的陳潭的手中,說道:“快去吧?!?br/> 陳潭看著手中的黑色蕾絲內褲,竟有些不爭氣的吞了一口口水,知道聽到ten讓他去涂抹咒文才醒悟過來,他看了看一臉鄭重的匡猊,又看了看一臉嫌棄的趙芷,最終在ten殷切的目光中,走向石碑,用手中的內褲輕輕一抹,果然如匡猊所說,石碑上的咒文在猛的閃爍了一下紅光之后,暗淡下去,陳潭知道,這塊石碑已經失去了座位陣腳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