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鍍金的薄紙燈籠掛滿了金風(fēng)樓各處,將這座酒樓烘托的是亮如白晝,富麗堂皇。
一輛輛來自于河陽城各處的馬車停在金風(fēng)樓外,來者皆為今晚的客人。
周府雖然暫時失去了藥材田這個最大的營收來源,但祖祖輩輩多代積累下來的底子還是有的,足夠令周云生出行有著不差的排場。
乘坐著雙馬馬車抵達(dá)金風(fēng)樓,周云生拿著請?zhí)銕еL(fēng)一人走了進(jìn)去。
今晚整座金風(fēng)樓都被那位宋先生給包了下來,共計三十桌擺放于三層,場地寬大,檔次極高。不愧于金蟾商會的名號。
“請讓我看一下你的請?zhí)?。”一名金蟾商會的人走過來對周云生說道。
周云生很隨意的將請?zhí)f出,隨即此人就領(lǐng)著周云生來到了‘他’應(yīng)在的位置。
今晚的宴席,座位完全是按照幫派實力來分配的,周云生拿著血衣會的請?zhí)^來,就代表了血衣會。
血衣會雖然在永安街上名頭顯赫,但一放到整個河陽城,就顯得不是那么上流了,故而周云生的座位在最外圍,屬于邊緣地帶中的邊緣地帶。
席位的正中央,便是待會宋先生的就坐之處,其位置之顯眼,可謂是群星拱月。
“老弟你是哪個幫派的,混哪條街,面生啊,以前沒見過?!敝茉粕鷦傋聛恚赃呉幻⒛看鬂h立馬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周云生這年紀(jì)輕輕的模樣,的確與周遭這些人有著很大的區(qū)別,今晚能來此的無不是各幫幫主,想要成為幫主,大多數(shù)都是混了很多年的,年紀(jì)不可能太過年輕,所以他就顯得極為醒目。
“永安街?!敝茉粕Φ馈?br/> “永安街?”一聽這個地名,此桌人全都納悶了起來。
“咦,永安街我記得不是雷驚狂、黑風(fēng)五虎和那個北方人的地盤嗎,兄弟你怎么會替了他們過來?!?br/> 看著這些人疑惑不解的表情,周云生淡然說道:“他們?nèi)晃医o滅了,現(xiàn)在永安街是我的極惡門做主,以后還望各位老哥多多關(guān)照啊。”
“滅了!”
河陽城內(nèi)小幫派起起散散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情,但黑風(fēng)幫、血衣會和狼族可是存在了多年的幫派,在河陽城內(nèi)也算是有一點點名氣,這樣的三個老幫派短短幾日就被滅了?
那這年輕人的極惡門實力不容小覷??!
“長江后浪推前浪,小老弟雖然年紀(jì)輕輕但卻擁有了這等實力,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被⒛看鬂h哈哈一笑,倒是表現(xiàn)得非常豪爽。
“客氣客氣,僥幸而已?!敝茉粕傲斯笆?,隨即不再說話。
周云生對極惡門的目標(biāo)可不只是占據(jù)永安街而已,稱霸整座河陽城才是他的最終目地,到時候在座的這些幫派都是他前進(jìn)路上的絆腳石,終究需要一個個踏過去,所以與他們多加熟絡(luò)根本就沒有一點必要。
在眾人的等待之下,隨著一陣劇烈的腳步聲,今晚的東道主終于是出現(xiàn)了。
只見一群人跟隨著一名儒雅的儒士緩緩走來,這人在座的都不認(rèn)識,但跟隨在他身側(cè)點頭哈腰的陳森陳掌柜卻是不少人認(rèn)得。
如此一來,誰不知道那名儒士便是傳聞中要接替吳大掌柜職務(wù)的宋先生。
“各位幫主,今日有空能來,宋某非常榮幸,來晚了我先自罰一杯?!彼蜗壬臍赓|(zhì)與吳青天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他看上去太過于平易近人了,令人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威嚴(yán),反而很容易親近。
見宋先生直接喝下一杯酒,眾人連忙回敬,畢竟這種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客氣你不能客氣。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性格豪爽,那我宋某就也不跟你們拐彎抹角了,直話直說?!彼蜗壬滦Φ溃骸敖裢戆汛蠹艺埖竭@里來,主要為兩件事情,哈哈,宋某剛剛到青州沒多久,這兩件都是要請各位幫主幫忙的事情。”
立馬有人應(yīng)道:“宋先生請講?!?br/> “數(shù)日前,金風(fēng)樓慘案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此案震撼全青州,影響不可謂不大,我金蟾商會德高望重的吳大掌柜和多名金蟾商會分店掌柜死在了這金風(fēng)樓內(nèi),同時還有青州各地的多名豪紳,
此案是何人所為,相信大家都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所以今晚我想要委托給你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希望各位可以通過各自的渠道,幫我調(diào)查與圣教有關(guān)的消息,凡提供重要情報,我宋某單方面獎勵三千兩白銀,能抓到活著的圣教中人,我賞白銀萬兩,你們皆可互相作證,我以金蟾商會的名義擔(dān)保?!?br/> 此話一出,滿堂皆議論紛紛。
金蟾商會此次對圣教的針對力度算挺大的了,哪怕一個普通圣教中人都值萬兩白銀,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足夠買上千條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