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古呆住了,指了指身側(cè)落地玻璃外的天空,又轉(zhuǎn)回來指了指楊桐:“你……你這么會在這里?你不是……”
“不是什么?”楊桐喝了一口咖啡,砸了咂嘴,然后,有些嫌棄地開口:“不好喝,還沒你家麗娜泡的好喝?!?br/> “我家麗娜?誒,不是,我想說的是,你不是駕駛勝利飛燕ex-j號出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楊桐一怔,詫異地看著大古:“我才剛回來,什么時候駕駛勝利飛燕ex-j號出去了?”
“不是你?那,把勝利飛燕ex-j號開走的……是誰?”
大古說完這句話愣住了,楊桐也愣住了,良久,一個想法在兩人的大腦里閃電般地劈過,腦袋一抬,彼此相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震驚。
“淺間,我們兩個……不會想到一塊兒了吧?”
楊桐臉色微變,“很有可能,走!”
于是,兩人齊刷刷地往作戰(zhàn)指揮司令室里跑了過去。
蔥蘢的密林掩蓋在山峰之上,森綠的顏色沿著地表不斷地延伸地到遠方的地平線,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風(fēng)一襲來,嘩的一聲掀起一道數(shù)米長的波濤滾滾而去,壯觀之極。
忽而,一道劇烈的破風(fēng)聲響起,卻是一架黑色的戰(zhàn)斗機迅速滑過了林海之上,在林海之中掠開一道長長的箭頭,破開了那道洶涌的波濤。
緊接著,又是兩輛紅黃相間的戰(zhàn)斗機從云層之中俯沖而下,而后平穩(wěn)機身直追而上,又是兩道箭頭直沖而去。
“我是宗方,淺間,淺間請回答!該死,還是沒有回話!”
一號機上,宗方發(fā)出了信號并開口呼叫,這已經(jīng)是他第八次喊話了,但讓他憤怒的是,對方一直都沒有回應(yīng)。
“新城,加速靠上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白?!毙鲁歉纱嗟攸c了點頭,拉下主舵,飛機如同離弦的箭的箭一般瞬間暴射而出。
“淺間也真是……”雖然挺喜歡楊桐的,但崛井也不得不說話了,和麗娜相互配合操縱二號機跟了上去,“這次做得有些過分了。”
“崛井,先別說這么多了,追上去再說吧。不過,淺間什么時候駕駛戰(zhàn)斗機這么激進了?”
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勝利飛燕ex-j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麗娜眉梢皺了起來。她有記得以前教楊桐的時候就告誡過巡邏和練習(xí)的時候保持平穩(wěn),為什么現(xiàn)在卻開得這么激進,而且還不回話。
“新城,保持好平穩(wěn),不要靠得太近?!弊诜絿诟懒艘宦暎瑐?cè)過頭就看向旁邊不遠處的勝利飛燕ex-j號的駕駛座上坐著的人。
因為是在左邊,他只能看到她的側(cè)臉,確定是楊桐無疑,而且,居然沒有戴頭盔,齊肩的頭發(fā)就那樣披著,面向他的這邊還露出了戴著珍珠耳釘?shù)亩洹?br/> “什么時候打了耳洞?”小聲嘟囔了一聲,宗方便拋開了這個疑惑,大聲喊道:“淺間,給我停下來,馬上返回基地,你聽見沒有!??!”
然而,對方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依舊駕駛著戰(zhàn)斗機向前飛行,也不知道要飛去什么地方。
“可惡,淺間!你給我停下來?。。 ?br/> “耳釘???”耳邊響起了宗方不耐煩的咆哮以及喊話,新城微微歪了歪腦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淺間……好像沒有耳洞啊?!?br/> “淺,嗯?”宗方喊的話猛地一滯,轉(zhuǎn)回了頭看向新城:“你剛剛說什么?”
“我記得淺間的耳朵上沒有耳洞啊,而且……”
嗡——
一陣音波從外面響起,兩人轉(zhuǎn)頭一看,直接看到一陣加速的漣漪震蕩開來,而戰(zhàn)斗機像是束縛已久的野獸般,撕裂了空氣直接沖上了云層之中,而后消失了身影。
宗方瞪大了雙眼,回過神之后,一咬牙:“該死,追上去,一定要……”
嘀嘀——
急促的提示音打斷了宗方的話,憤懣地連接上,開口:“我是宗方?!?br/> “副隊長,開走勝利飛燕ex-j號的不是淺間!”
“你說什么??。 弊诜饺缭饫讚?,呆滯地看著前方云層里隱隱乍現(xiàn)的黑影,“那我看到的是誰?”明明長得跟淺間一模一樣!
居間惠的話就像就像一道悶雷重重地落在他的心頭:“淺間現(xiàn)在就在司令室里,而開走了勝利飛燕ex-j號的那個家伙……”居間惠看向旁邊臉色沉沉的楊桐,深吸了一口氣,“很有可能是入侵者?!?br/> “入侵……新城,快閃開?。?!”
“來不及了?。?!”
轟——
話落,一道紅色的激光炮瞬間擊中了一號機右翼,火光伴隨著滾滾濃煙頓時沖天而起,機身失去了平衡,歪歪扭扭地往地面墜去,拉開一條長長煙尾。
“跳傘!?。 弊诜酱蠛纫宦?,先確定新城跳了之后,自己才彈出去,作為副隊長,必須要保證隊員們先安全之后,自己才能撤離,這是最基本的。
“麗娜,崛井,你們要小心?!?br/> “明白!?。 眱扇送瑫r開口,而后,駕駛著二號機沖進了云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