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周哥,她是你女朋友嗎?”秦公笑著問道。
“女朋友?是道侶的意思嗎?不是的,我們只是朋友,她很善良?!敝苣甏丝毯颓毓谛《堑慕纸?,等著趙小花下樓后跟蹤她。
秦公見周年一臉嚴(yán)肅便沒有繼續(xù)追問。
“唉,天道茫茫,如今這個社會仙道沒落,不知多年以后會不會徹底斷絕。”秦公閑來無事,突然發(fā)出感慨。
“在我看來,這里的修真路已經(jīng)是斷絕的狀態(tài)了?!敝苣甏鸬?。
“你總說你來自遠(yuǎn)古的仙界,可是那么大的仙界怎么會說沒就沒,幾千年對修真者來說也不算特別久的時間,為什么現(xiàn)在一點(diǎn)關(guān)于那個時代的信息都沒留下?”秦公好奇的問,他還是對周年的身份有些懷疑。
周年低頭,淡淡說道:“不是一點(diǎn)信息沒有,一些事情被人們寫成了故事流傳下來,雖然事實(shí)有些出入,但我能對得上號?!?br/> “哦?就是你上次說你和三太子洗過澡的事?”秦公打趣道。
“那只是其中一個,最大的問題是你們這里斷了仙歷。所以無法推測時間線?!敝苣暌灿行┮苫?。
“快看,你朋友下來了?!鼻毓匆娳w小花憂心忡忡的走下樓。
周年示意跟上。
小花的大車在隔壁街一個專門停放大車的停車場內(nèi),二人一路跟著趙小花來到這里,看著趙小花魂不守舍的樣子,周年愈加肯定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大車一路飛馳,很快就來到了那天晚上的廢棄電廠,這時也接近了傍晚時分,天色昏暗,太陽即將落山。
秦公的車沒有跟著深入電廠,那樣太招搖了,他將車停在最近的大路邊上,以二人的目力勉強(qiáng)能看到幾千米外趙小花的行蹤。
此時的趙小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周年和秦公的保護(hù)之下,她這一天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但是為了賺錢,她只能強(qiáng)壓心頭不安的感覺。
來到這個電廠,趙小花又想起了前一晚那三個西裝男憑空消失的事,她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越這樣越忍不住回想一些細(xì)節(jié)。
不過還輪不到她恐懼,一個帶著口罩,只露出兩只眼睛的男人向她的車走來。
“趙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闭f話的是昨晚的黑手套。
趙小花終于看到了她的臉,只是他戴著一定寬大的漁夫帽,臉也被口罩遮住大半,只能看到兩只眼睛和蒼白的皮膚。
“你好,我怎么沒看到貨?”趙小花望著四下空曠的場地問道。
“你把車倒進(jìn)廠房,然后坐在上面不要動,更不要下車,最好把眼睛閉上休息一會兒,裝好了我會叫你。”黑手套聲音冰冷的說道。
趙小花按他所說把車停好,直直的坐在座位上動也不敢動。
黑手套見趙小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著,便來到車后打開車廂大門。離車尾不遠(yuǎn)點(diǎn)地上有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鐵門,黑手套將鐵門拉起來,望著漆黑的深洞,微微一笑,口罩下的嘴竟然直接裂到了耳根。
“我們不過去看看嗎?”秦公問道。
“你不是說他們對生人的感知特別敏銳嗎?雖然你是神仙,但我現(xiàn)在沒有法力,擔(dān)心他們會提前發(fā)現(xiàn)。”周年說道。
他不光是想保護(hù)小花,還想趁這個機(jī)會看看這些異族到底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期間趙小花只感覺車廂后面似乎有很多人在搬東西,可是自己剛才明明一個人都沒看到啊?
趙小花越想越害怕,只能靜靜的等待。
“砰砰砰。”突如而來的敲門聲把趙小花嚇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黑手套站在車外,給趙小花看了一個地址說道:“把貨送到這里,你的任務(wù)就完成了,剩下的錢我會打到你的銀行卡里?!?br/> 趙小花有些羞澀的說道:“那個,我沒記住地址,能不能給我在看幾下?!?br/> 黑手套無語,這次怎么找了個笨蛋?
記住地址后,趙小花發(fā)動大車,轟轟隆隆的駛出了廠房,頭也沒敢回的就往外開,此時的廠房中,黑手套站在通往地下室的鐵門旁邊說道:“快點(diǎn)回去,別讓人看到?!?br/> 一群身材矮小的類人怪物在急急忙忙的向地下室走去,他們長相丑陋,長鼻子,小眼睛,皮膚是灰綠色的,上面布滿了褶皺。
這是地精一族,被血族奴役了幾百年之久,剛才搬東西的就是他們。
待所有地精都進(jìn)去后,黑手套用力關(guān)上了鐵門。
拿出一部手機(jī),黑手套對著電話那頭輕聲說道:“貨已發(fā)出。”
看著趙小花遠(yuǎn)去的大車,黑手套發(fā)出一陣怪笑,而后縱身躍起,化作一團(tuán)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