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自然是沒收到答復(fù)。
　　
　　楚堯也沒指望收到答復(fù)。
　　
　　只是一種惡趣味的情懷罷了。
　　
　　隨意和她又聊一會兒，飛機(jī)引擎開始轟鳴，沖刺過長長的跑道，駛向萬丈高空。
　　
　　極速拉升過程中，大概是強(qiáng)對流的緣故，晃得頗為厲害。
　　
　　聶小雨一時沒“站穩(wěn)”，倏然坐在楚堯腿上，然后很快掙扎著起來。
　　
　　楚堯大驚。
　　
　　“你干嘛？”
　　
　　“你別碰瓷啊，這可不是我主動的?！?br/>　　
　　她：……
　　
　　連忙說著對不起，當(dāng)真……心態(tài)有點(diǎn)崩。
　　
　　這位，太會玩了。
　　
　　真的。
　　
　　各種套路，一套一套的，張口就來，百無禁忌。
　　
　　老司機(jī)的車速，比飛機(jī)都快。
　　
　　更無恥的是，還偏偏裝出一副純潔的樣子，好像顯得自己很被動一樣。
　　
　　“您喝點(diǎn)什么？我去給您拿？”
　　
　　聶小雨感覺自己有點(diǎn)頂不住了，想出去透口氣緩一緩。
　　
　　“奶。”
　　
　　楚堯回一句，也沒看她的反應(yīng)，自顧自拿起一本航空雜志看著。
　　
　　聶小雨：……
　　
　　騷！
　　
　　你加個牛能死嗎？
　　
　　你就是故意的！
　　
　　……
　　
　　大概十分鐘后，聶小雨返回，送上一杯牛奶。
　　
　　附帶一張疊起來的小紙條。
　　
　　這個動作的意思就是，大哥，你別整景了，我服了。
　　
　　下了飛機(jī)，怎么都好說。
　　
　　楚堯看了她一眼，若無其事的笑笑，隨手收起，便沒再理會。
　　
　　……
　　
　　只是……
　　
　　讓楚堯意外的是……
　　
　　接下來幾個小時的航程中。
　　
　　這樣的紙條，自己又收到……兩張。
　　
　　一般客機(jī)上也就五個空姐，剛才進(jìn)門時也看到了。
　　
　　而現(xiàn)在……
　　
　　五分之三。
　　
　　就很無語。
　　
　　楚堯這時才恍然意識到——真正的獵手，總是偽裝成獵物的模樣。
　　
　　自己之前也用過這句話。
　　
　　但這次，是應(yīng)在自己身上了。
　　
　　這才是真正的盤絲洞啊。
　　
　　你們這是把老子當(dāng)成“成就”來刷了嗎？
　　
　　……
　　
　　倏然間，楚堯才徹底明白，以自己目前身上的光環(huán)，對于女人來說，到底有著多大的吸引力。
　　
　　房產(chǎn)證不能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跑車副駕駛也只能坐得下一個。
　　
　　但你這張成了名的臉，就已然是最好的名片。
　　
　　這個時候……
　　
　　該做減法了。
　　
　　不是知根知底的，最好不要碰。
　　
　　仙人跳倒不至于。
　　
　　但碰上那種別有用心的女人，分分鐘身敗名裂。
　　
　　東哥就是前車之鑒。
　　
　　當(dāng)然，如果非要走王校長那種純浪蕩路線，倒是也可以。
　　
　　但還是會覺得……虧了。
　　
　　因為你還要走正路。
　　
　　泡妞是方便了，但失去的，會更多。
　　
　　……
　　
　　默默反思著這些，飛機(jī)降落，楚堯目不斜視下機(jī)，心態(tài)已然徹底清醒。
　　
　　還是要稍微“潔身自好”一點(diǎn)啊。
　　
　　現(xiàn)在可不比之前。
　　
　　……
　　
　　走過長長的候機(jī)通道，一路到出站口，還沒出去，楚堯就遠(yuǎn)遠(yuǎn)看到個人影。
　　
　　雖然她戴著口罩，但楚堯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
　　
　　蕭楚靈。
　　
　　到底還是來了。
　　
　　若無其事的笑笑，楚堯假裝沒認(rèn)出她，繼續(xù)低頭走路，手機(jī)都沒開。
　　
　　一邊走，一邊從褲子口袋，拿出三張紙條。
　　
　　看了一眼后，隨手撕碎，卷成一團(tuán)，握在手心。
　　
　　這才出去。
　　
　　卻依舊裝著沒認(rèn)出她。
　　
　　她不主動打招呼，自己也沒主動和她說話。
　　
　　她真沒主動打招呼。
　　
　　也正常。
　　
　　小姑娘，總希望被一眼在人群中認(rèn)出。
　　
　　可……遭不住刻意的瞎。
　　
　　慢條斯理的邁著步伐，楚堯走到垃圾桶前，側(cè)身把手心的碎紙屑丟進(jìn)去。
　　
　　做這一切動作時，都在蕭楚靈的視野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