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師爺,沒想到你的眼光還真毒,竟然真的撈到了一條大魚,這姓馬的身上竟然帶了這么多金銀財(cái)寶,果然是大富之家?!?br/>
縣衙后院,一名大腹便便,穿著七品官服的中年男子,看著桌上擺著的兩個小盒子珠寶,還有地上放著的那兩大口木箱子里的金銀,兩個眼睛都快爆出來了。
那眼睛恨不得直接伸到箱子里去,根本都不敢錯半分眼珠,一邊哈哈大笑,一邊伸出雙手像是撫摸小妾一樣,仔仔細(xì)細(xì)的撫摸著桌上的珠寶。
“是啊,老爺,我也沒想到,這姓馬的竟然這么有錢,看來,這家伙必定是被什么大家族里擠出來的,合該老爺您發(fā)財(cái)?!?br/>
一旁一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小三角眼嘰里咕嚕亂轉(zhuǎn),眼神里閃爍著猥瑣的光芒。
“師爺,你這么一提,我突然想到了點(diǎn)事,咱們真做這么絕的話,這家伙不會派人去主家求救吧?萬一...”
“老爺,您擔(dān)心什么呢,這種從大家族里被擠出來的人,還有什么臉面回去求救?就算回去求救,我們又沒趕盡殺絕,不過就是讓他掏出點(diǎn)銀子來,大不了我們少要點(diǎn)就是了。”
看到縣令似乎有些猶豫的模樣,師爺立刻又開始加火:“就算有人保他,到時候無非就是少得點(diǎn)銀子,他們還能拿您怎么著?”
“別忘了,咱們手里可是有鐵證的,就他從州府帶來這么多的洋人,解釋不清的話就是一樁大罪!”
聽到師爺?shù)脑?,縣令目光依舊不錯眼珠的盯著桌上的珠寶,腦袋左搖右晃了半天之后,終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說的對,那些洋人一定要看好,千萬別怠慢了他們,萬一傳入圣上的耳朵里,我可吃罪不起?!?br/>
“不過,未經(jīng)朝廷允許,私自與洋人接觸、交易,的確也犯了殺頭的大罪,其實(shí)要他們馬家十萬兩白銀,也不算過分!”
縣令這么說,也是在心里給自己招點(diǎn)底氣。
他雖然貪財(cái)好色,卻又膽小怕事,生怕因?yàn)檫@件事,萬一真得罪了北邊哪家大家族,到時候萬一被人參一本丟掉了縣令的官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剛找到借口,安撫好自己的心,突然間,縣衙前院傳來一陣慘叫聲。
“師爺,這,這是怎么回事?”
一聲慘叫傳來,令屋內(nèi)的二人,頓時都面面相覷起來。
哪怕這位縣令多么貪財(cái),如今也被嚇得將目光第一次從桌上的金銀珠寶上面轉(zhuǎn)移了出去。
“不知道啊,老爺,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喊冤,被三子他們給打了?”
師爺?shù)男∪茄坜D(zhuǎn)悠片刻,突然目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個三子,真他媽廢物,這點(diǎn)事都辦不好?!?br/>
“老爺我跟他們說過多少次,就算遇到窮鬼來這里鬧事,也別在衙門口打人,找個機(jī)會,帶他們?nèi)ズ蠡▓@,就算宰了埋花園里能有多費(fèi)事?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老爺我丟人現(xiàn)眼?!?br/>
說著話,縣令氣呼呼的站起身來,邁步就往外走。
“走,我們出去看看,今天說不得扣掉他們幾個月的薪水,讓他們好好長點(diǎn)教訓(xùn)?!?br/>
“沒錯,老爺英明,這些酷吏,就得使勁罰他們薪水,讓他們徹底知道痛了,才能好好的當(dāng)班做事,才能真正為民做主!”
“師爺高,就要如此,當(dāng)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本來好好的話,在這倆人嘴里說出來,卻總顯得那樣的滑稽。
二人剛剛打開房門,還沒等邁出房間的時候,突然就發(fā)現(xiàn)一道人影閃過,下一刻,縣令就聽到自己身后,噗通一聲。
回頭一看,頓時嗷嘮一嗓子,差點(diǎn)沒把他嚇?biāo)馈?br/>
因?yàn)樗砗?,師爺竟然已?jīng)尸首分離,鮮血噴灑的房間內(nèi)到處都是。
“清理好這個房間,換上準(zhǔn)備好的衣服,另外,派人拿著這位縣太爺?shù)氖种I,去牢房將馬善人他們都帶過來?!?br/>
看都沒看一眼房間內(nèi)的情況,對身后跟上來的黑旗軍戰(zhàn)士吩咐之后,洪筠這才轉(zhuǎn)身看向那位縣令。
只見此時此刻,那位縣太爺渾身顫抖,如果不是靠著門框,恐怕早就直接癱軟到地上了。
一張臉驚恐之下,扭曲的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甚至可以說都看不出人樣了。
腳底下一片濕漉漉的,顯然是被嚇尿了。
“別這么緊張,放心,暫時你還死不了,我留著你還有用?!?br/>
看到縣令慫包成這樣,洪筠走過來,一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噗...
一下子,那縣令再也站不住,噗通一聲癱軟到地上。
“把這位...抬下去幫這家伙好好清理清理,記住,他和他的家眷,暫時先給我看好,不允許有任何死傷?!?br/>
“是,主公!”
黑旗軍戰(zhàn)士一下子分散出去,開始各自忙碌起來。
現(xiàn)場一時間,只剩下紅豆和洪筠二人。
屋里的金銀財(cái)寶被人抬出來之后,洪筠反手收入自己的儲物空間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