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兒掃視了一遍三人道:“本法王要培育下一代法王,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在這十年里,教中一切事務(wù),皆由你們?nèi)斯餐鞒?,你們?nèi)艘膮f(xié)力,各司其職,不得禍起蕭墻!”
“屬下明白!”
藍月兒頓了頓,目光聚焦在了陽龍右使西門烈的身上,眼神里充滿了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愧疚之情,黯然神傷道:“烈兒,一百五十年前,你的先祖西門寰宇與我一同在本法王的主公張公子的身邊效力,卻不料他英年早逝,戰(zhàn)死沙場,留下了孤兒寡母由我照料,一直傳承到了今天,卻沒想到你的獨子西門長思竟然患上了先天陰脈逆轉(zhuǎn)之絕癥,若沒有我用藍焰魔氣為其續(xù)命,恐怕早已亡故了?!?br/> 西門烈立刻單膝下跪道:“法王對我的恩情,屬下永世不忘!”
藍月兒擺了擺手道:“烈兒,本法王不是這個意思,雖然他無法習(xí)武,但卻是聰明異常,是修煉‘寂滅心法’的上乘人選,長思身患絕癥,本法王這次出海,只能把他也帶在身邊,你放心,十年后,保證還你一個活潑健康英俊的小伙子!”
西門烈“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也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他已是泣不成聲,匍匐在地,抽泣道:“法王對我西門一族世代恩寵,屬下銘記肺腑!為了我的孽子西門長思,拖累了法王諸多教務(wù)要事,此子實在是死不足惜,一切都由法王做主!”
“你同意了就好,好了,該交代的全都交代完了,你們?nèi)纪讼掳?!?br/> 三人連同那八名侍女全都躬身施禮,依次退出了出去。
看看大廳里再無其他人,藍月兒懷里的藍雨柔小聲說道:“娘親,你剛才說什么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樣子好嚇人哦!究竟因為什么呀,干嘛要死那么多的人呢?”
藍月兒輕撫著她的頭發(fā),臉上閃現(xiàn)出慈祥的光輝,繼而又抬頭凝視前方,雙眸顯得空洞、寂寞,透出一種無法言語的滄桑和哀怨。
良久,她才低下頭去,幽幽然道:“柔兒,你知道嗎?娘親是多么的想再見到張公子啊,或許,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實現(xiàn)娘親的愿望了,天下大亂,死傷無數(shù),他是不會置之不理的,一定會現(xiàn)身的?!?br/> 藍雨柔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道:“娘親那么想他,那他一定就是柔兒的親阿爹嘍?可是阿爹要是知道了是娘親把天下搞得那么亂,那他會不會責(zé)怪娘親呀?”
藍月兒輕嘆了一聲,喃喃自語道:“只要能再見到他,即便是他一掌打死我,我也無怨無悔……”
為了一己情愫,為了能再見心上人一面,竟不惜天下大亂、生靈涂炭,是對是錯?亦對亦錯;是正是邪?亦正亦邪。
銀月當(dāng)空,萬籟寂靜,郭彬三人出了內(nèi)院,徑直來到了總壇的花園內(nèi),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令人神清氣爽,心神皆醉。
郭彬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詭異的色彩,輕嘆了一聲道:“唉!法王她老人家百年來的布局,苦心經(jīng)營,才使得陰陽神教有了今天的規(guī)模,然而長時間的懈怠,讓那些令主們一個個全都貪圖享樂、不思進取,長此下去,于法王大業(yè)不利,我們也該培養(yǎng)一些新人接班了,有了新鮮血液,才會有活力,有沖勁!”
陽龍右使西門烈此刻滿腦子都是他那寶貝兒子西門長思,正悶悶不樂呢,哪有心思聽郭彬說些什么,因此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陰鳳左使黃瑩則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郭令主說的有理,不知可有什么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