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真是被燕北飛給嚇破膽了,腦門子磕的哇哇淌血,都沒想著停下來看看傷勢,生怕燕北飛不滿意,而給自己帶來殺身大禍。
走廊里路過的護(hù)士和醫(yī)生,更是被眼前這奇怪的畫面給弄愣住了。
王子峰在醫(yī)院里簡直就是個大名人,仗著自己是邵國安的秘書,狗仗人勢,趾高氣昂,很難想象,燕北飛的身份該有多么的牛逼,竟然會讓市委書記身邊的秘書給下跪磕頭!
“燕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狗仗人勢了!”
王子峰都快磕昏了,如同和尚跪在佛像前念經(jīng)一樣,可笑而又滑稽。
燕北飛看著岳母問道:
“媽,你覺得怎么樣?如果不爽的話,就讓他一直磕!”
像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就不能輕饒,必須要讓他一次長記性,所以燕北飛此時看這家伙的眼神里,毫無憐憫。
蔣佩蘭被嚇了一跳,急忙點(diǎn)頭說道: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再這么磕下去,他都快破相了!”
蔣佩蘭白了王子峰一眼:
“你快起來吧,我不生你氣了!”
自己的女婿就是牛逼啊,僅憑一個名字,就能把市委書記身邊的大紅人給嚇的肝膽盡碎,簡直不要太舒爽!
經(jīng)過這件事情,剛才壓抑在蔣佩蘭內(nèi)心里的不快,也稍微減退不少,臉色漸漸變的開心起來。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王子峰用袖子抹了下額頭上的血跡,眼神恐懼而又慶幸。
丁秉公打了個圓場,客氣的說道:
“夫人,王秘書剛才雖說沖撞了您,但也是著急孩子的病情,我在這里請夫人您大發(fā)慈悲,就讓趙小姐給那孩子把骨髓給捐了吧!”
蔣佩蘭是個善良的女人,人家丁秉公都把話給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自然不好再次拒絕,點(diǎn)頭道:
“行,救人要緊,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這就讓婉君過去把骨髓給捐了。”
可就在這時。
一名護(hù)士突然沖過來喊道:
“丁院長,不好了,瑩瑩那孩子突然昏過去了,朱大夫正在極力救治,但很不樂觀!”
丁秉公臉色大驚:
“快帶我過去!”
重癥監(jiān)護(hù)室門口。
此時。
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在一名中年男人的攙扶下,把手搭在監(jiān)護(hù)室的窗戶上,看著里面正被搶救的孫女,老淚縱橫!
“爸,你要保重身體啊,吉人自有天相,相信瑩瑩一定會渡過難關(guān)的!”
邵建華在一旁抹了一把眼淚,骨肉連心,滿是絕望。
“為什么,為什么我邵家會接二連三的發(fā)生這種悲???”
邵國安悲痛的說道:
“先是瑩瑩的母親得了白血病去世,眼下瑩瑩也步她的后塵,老天,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你若是想要報應(yīng),為何不報應(yīng)在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身上,孩子是無辜的,為什么啊!”
邵國安悲痛欲絕,老淚縱橫,直接癱軟在兒子的懷里。
“老領(lǐng)導(dǎo),瑩瑩有救了,捐贈者已經(jīng)趕來了,馬上就可以捐獻(xiàn)骨髓!”
王子峰跌跌撞撞的沖了上來,還摔了個跟頭,激動的說道:
“趙小姐,多余的客套話我就不和你多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的大恩大德,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趙婉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