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快起來,這成何體統(tǒng)啊?”
燕北飛趕忙把燕翠雯拉了起來。
她滿臉皺紋,鬢間白霜的蒼老模樣,都在告訴燕北飛,小姑一家這幾年的近況,可以說是格外的不好。
燕翠雯用褶皺的雙手,捧住侄兒的臉頰,哭的不能自已:
“小飛,果然是你,能看到你沒死,小姑真的是好開心啊。”
便在這時。
燕建國重重的咳嗽一聲,就好像是在發(fā)出警告,把燕翠雯給嚇的肩頭一顫。
“小飛,姑姑求你,把,把你父母的尸體給燒了吧,姑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我求求你,就答應我這個條件,好嗎?”網首發(fā)
燕翠雯絕望而又無奈的說著,本能的想要再給燕北飛下跪,卻被燕北飛給抓的死死的。
燕北飛火冒三丈。
眼前的景象,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一切全都是燕建國一手操控的。
燕建國清楚,眼下整個燕家,能說得動燕北飛的人,就只要小姑他們一家,他想跟燕北飛打親情牌,用骯臟的手段,逼迫小姑一家就范,其心之毒,可以說是令人發(fā)指。
“燕建國,我本以為,你曾經是我爺爺,我會給你留一點面子,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你連畜生都不如,今日,我定會讓你付出最沉重的代價!”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燕北飛冷冷的盯著爺爺的臉,一股滔天的煞氣,不由自主的從體內迸發(fā)而出。
魅兒手握短劍,雙目憤恨,若不是因為這是主人的家事,她早就提劍上前,手刃仇家了。
趙婉君更是滿心悲涼,看著這一切她根本就幫不上任何忙,心痛而又無奈。
而朱鶴以及唐傲等人,更是滿心的無力,只能在一旁充當起一個看客,無法替燕北飛分憂。
只有徐露,一直都保持著事不關己的高高態(tài)度,拿著瓜子在一旁悻悻的看著,簡直爽的不行。
微風,將樹枝吹動的沙沙作響。
燕北飛領著妻子跪在父母的墳前,默不作聲,靜靜的在那里燒著紙錢。
忠叔和燕翠雯跪在他們的兩側,默默的流著眼淚。
“少爺,真的,真的要將老爺和夫人的遺骨給火化了嗎?”
忠叔絕望的看著燕北飛的臉,問道。
“忠叔,你放心,不會的?!?br/>
燕北飛擲地有聲,而后臉色頓時一愣:
“幾日不見,你這額頭怎么腫了,看起來好像是被人給打了?”
燕北飛臉色陰沉的厲害,作為燕家最忠誠的奴仆,他一直把忠叔給當成父親來看待,他如果出事的話,燕北飛是斷然不會不管的。
忠叔趕忙搖頭:
“少爺,不礙事,就是前兩天不小心撞了一下子?!?br/>
“好,忠叔您歲數大了,凡事都要注意一些?!?br/>
見他不說,燕北飛也沒在多加詢問,打算把父母的事情處理完,去忠叔的家里看看。
這時。
燕建國不耐煩的說道:
“燕北飛,人死如燈滅,你就算燒再多的紙,他們也不可能復活,時候不早了,趕緊挖墳燒尸體。”
一聲令下,十幾名江南軍區(qū)的軍人,拿著鐵鍬把墳地給圍了起來,說話間就要開始挖土。
“你們這群畜生,我跟你們拼了!”
忠叔擼起袖子就朝那些軍人沖了上去。
燕建國冷笑道:
“李福忠,你一介家奴,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吆五喝六?你若是再敢上前阻攔,當心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