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走試試!
“你在做什么?”
陸逸之看到這一幕,心忽然一緊,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唐暖心卻連一句回答都欠奉,當她從衣柜里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出來的時候,就一遍遍地默默告誡自己……
走吧!
不要再和這個男人耗下去了。
曾以為只要堅持下去,就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她也明明感覺自己正在慢慢接近曙光了,可是洛晴一出現,她就被打回原形。
是真的厭倦了。
她在漸漸深陷,無法自拔。
可是,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打了個巴掌之后再來給她一顆甜棗,讓她看到希望之后又將她打入地獄。
一步一步,萬劫不復。
她不要這樣!
就當她是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掉進深淵之前,忽然產生了一絲自救的本能吧!就隨便他怎么鬧騰,與她無關,她不想摻合。
“唐暖心!”
他終于被她的漠視激起了滿腔怒火。
他大步跨了過來,順便將她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踢到一邊。
然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制止了她的動作,怒道:“你鬧脾氣也得有個限度,有什么不滿的就說出來,現在是要鬧哪樣兒?多大點事兒,還要離家出走是不是?”
唐暖心閉了閉眼,再睜開。
她的眼中一片死寂,平緩地道:“陸逸之,我不是小女孩了,我做的事情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沒有要和你鬧脾氣的意思?!?br/> “那你他媽的收拾東西干什么?”
“我想我們前天晚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已經在找房子搬出去,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去住酒店!”
“住他媽的什么酒店?你不是鬧脾氣的話為什么要分居?”
“不是分居,是離婚!這是你的房子!”
“……”
陸逸之被她一句話噎得血壓都噌高了,他今天做了這么多事情,難道他的態(tài)度還不夠明確嗎?她就非得要把離婚掛在嘴邊說才高興是不是?
他還沒想好合適的話語,她卻接著道:“對了,我不是讓安茜把離婚協議給你了嗎?就按照我們當初簽訂那份協議的條件……你簽字了嗎?”
“你他媽的就這么想離婚?!”
他又是一句話堵了過來,每一句都是用吼的。
其實,他真的覺得自己算是個紳士儒雅的男人,可是,這個女人太讓人上火了,他氣得把教養(yǎng)什么都趕去見鬼了,動不動就想對她爆粗口。
張口閉口要離婚,就這么想離嗎?
想離,當初就不該嫁他!
然而,唐暖心卻依然平靜無波地回他一句,“一直要離婚的人是你,我現在不過是如你所愿,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
他又噎了一下,許久沒有聲音。
她像是料準了他在什么時候會無話可說,所以也沒有要追問的打算,直接甩開了他的手,繼續(xù)將她的衣服從衣柜里取出來,塞進箱子里。
他急了,直接過來搶。
“把衣服放下!”
“……”
“和你說話沒聽見還是怎么著?你想嫁就嫁,想離就離,把我當什么了?我要是就這么乖乖任你休了,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臉往哪兒擱?”
“……”
唐暖心頓了一下。
忽然之間,原本平靜的心又掀起了絲絲波瀾。
她討厭他這樣!他是怎么做到把那天晚上的激烈爭執(zhí)不當一回事的呢?反正她做不到,她都已經決定要好聚好散了,這樣有意思嗎?
呵!居然是為了他該死的臉面!
她何必委屈自己,成全他?
“放手!”
她的聲音冷冷的,卻多了幾分尖銳,而他卻下巴微揚,垂眸斜睨著她,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他不放。
兩人就這么跟一件衣服較上勁了。
他拉一下,她扯一下,誰也不肯先服輸。
忽然,她‘咝’地呻吟一聲……
原來,他們現在正在拉扯的是她的一件襯衫,高檔的絲質面料,菱形的水晶紐扣,她正好拽住了扣子,卻在他拉過去的時候,被紐扣劃傷了手指頭。
陸逸之趕緊松了手。
還好,傷口不深,只是稍微破了皮。
她看了一眼,也不當回事,將搶回來的襯衫塞進行李箱,陸逸之看到她繼續(xù)收拾的時候,終于無奈,低怒,“你這女人怎么這么能折磨人!”
她到底還想要他怎么樣?
他恨不得直接將她拍暈,然后將她的腦袋劈開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構造的,怎么就能犟成這樣?
唐暖心卻一怔。
折磨人?
說的是她嗎?
可是,他恐怕是搞錯了吧?
他們之間,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她就是覺得這是一種折磨,身心俱疲,所以才想要結束。
他,不懂嗎?
她不想與他理論,更不想與他發(fā)生任何的沖突,只想著在她的冷靜還沒耗光之前盡快離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