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翠蓮言罷身影就消失在了房屋中不知去向,而在場的五獄圣教教眾則默不作聲地執(zhí)禮恭送,哪怕早已離開的教主并不能看見他們的赤誠忠心。
“沙耶宮馨部長,我家?guī)煾竸偛乓呀?jīng)將事情說得很清楚了,你只要照做就是?!?br/>
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的陸鷹化踱步來到沙耶宮馨身邊,抬手拍了拍眼前男裝麗人的肩膀安撫著對方緊繃的情緒。
盡管少年的年齡才不過十三歲,但身為陸家大少爺?shù)乃麑τ谑浪资聞盏奶幚韰s是游刃有余,平時在國內也沒少幫羅翠蓮跑腿。
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中國自古以來都對傳道受業(yè)解惑的師者尊敬有加,學藝的徒弟在拜進師門后卻并不會直接開始學習,而是會在老師身邊先當上兩三年的雜役。
羅翠蓮收陸鷹化為徒的時候時代已然進入現(xiàn)代,所以少年的身份就變成了類似秘書的存在,在教派內具有極高的地位。
但在最初入門的三年時,年幼的陸鷹化卻也沒逃過在廬山上幫羅翠蓮砍柴挑水的日子,堂堂一族大少爺也是在那時學會干粗活的。
陸鷹化也不是沒試圖反抗過,但換來得卻是羅翠蓮毫不留情地呵斥:
“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的廢物不配學武,更不配成為我羅濠的徒弟,你要是不愿做的話就趁早下山去吧?!?br/>
一頓訓斥過后,羅翠蓮便又進入了讓陸鷹化無比熟悉的追憶狀態(tài),以頗為懷念的口吻輕聲說道:
“想當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也是因為要伺候師尊才學會做飯的,其余可能用得到的技能也就順便學了學。”
從那時起,陸鷹化就對自家教主口中的神秘師尊起了好奇心,因為自己學藝期間遭過的所有罪似乎都或多或少跟對方有關系。
回憶結束,還忙著去師父下榻的頂級酒店做好安排的陸鷹化不打算在繼續(xù)待在此處浪費時間了。
臨走前,他忽然又想起了件事情,便又回過身看向了在場的日本神秘家族代表們,沉聲說道:
“對了,還有件事剛剛忘了告訴各位了?!?br/>
“在此次出行期間,教主大人因戰(zhàn)斗所造成的破壞皆會由五獄圣教承擔損失,以免旁人閑言碎語說我們禮儀之邦以大欺小?!?br/>
話罷,陸鷹化領著教眾們迅速離去,而沙耶宮馨等人也才從被震懾的狀態(tài)下恢復了過來。
“來找第七位王一見?承擔所有戰(zhàn)斗損失?這是要出大事啊。”
想象到東京市化為廢墟的沙耶宮馨差點癱坐在了地上,俊秀的面龐上帶著無奈的苦笑。
“武俠王還是第一次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但教主大人卻為何要找第七王呢?”
想不明白其中緣由的沙耶宮馨放棄了思考,反正就算想明白了她也阻止不了什么,該打起來還是會打起來。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完全沒有任何話語權,甚至于哪怕表達了意見也會被無視。
“不過也并不全是壞消息,至少武俠王已經(jīng)承諾不會對御老公出手了,本就紛亂的局面中要是再將不順從之神卷進來就樂子大了?!?br/>
沙耶宮馨如此安慰著自己。
她準備將事情上報給正史編纂委員會中真正掌權的各大家族的家主和長老們,讓他們去頭疼該如何減少經(jīng)濟損失與人口傷亡。
日本的人口本就不多,現(xiàn)在還老齡化和少子化嚴重,真要是一場弒神者之戰(zhàn)打下來把東京核平了,那真是哭都來不及。
寫著報告書的沙耶宮馨將剛剛完成了晨練的清秋院惠那找了來,還沒等對方坐下喘口氣兒就吩咐道:
“惠那,御老公大人那邊就數(shù)你最熟悉了。所以,就麻煩你跑一趟將最新的消息匯報給大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