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qū)鹤拥钠胀ㄔ挷⒉粯藴?,帶有很重的口音,不過這「地獄」二字咬的卻十分的清晰,讓在場的眾人都聽的十分清楚,
『地獄?』
花襯衫做了個古怪的表情朝著四周看了看,
『不是我說啊,你們這個地獄的規(guī)模也太小了點了,這點地方能裝下幾個人呀?改天我?guī)銋⒂^參觀我們的,有十八層,賊熱鬧』
那向?qū)鹤友巯铝駸o主,也聽不出來花襯衫是不是扯淡了,指著那個被吊在半空中的大木桶模模糊糊的說著一些諸如『魂桶』『魔鬼』『放逐』一類的詞匯,也連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不過看他的意思,似乎那木桶一樣的玩意,好像是件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讓他十分畏懼,
不過在坐的這些位,有一個算一個,根本沒人在意那向?qū)鹤拥母惺埽?br/> 畢竟這伙人可是職業(yè)盜墓賊,都是在死人手里淘彩頭的老油子了,什么場面沒見過,
估計那上面要是掛個夜壺,倒是能讓大伙驚訝些許,
離那六邊形石臺最近的黑西服,樂呵呵的走到那木桶邊上,手腕一番,也不知道就從什么地方抽出把半臂長的黑色短刀來,
然后上前用那黑刀在木桶邊上刮了一下,刮掉些許那種暗紅發(fā)黑的東西,然后湊到自己鼻子低下聞了聞,
小林哥看的一陣惡心,心說這煙鬼這么不注意衛(wèi)生,萬一那玩意有毒還不直接歇菜在這里,
那花襯衫看到之后又耍嘴欠跟向?qū)鹤诱f了一句,你那寶貝桶怎么掉漆呀,就也走了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什么講究?』
花襯衫湊到黑西服邊上,問了一句,
『是銅血沁,不是從里面滲出來的,是有人故意用血澆在外面經(jīng)年累月形成的,這玩意,是青銅的』
似乎為了驗證自己的說辭,那黑西服又用自己的那把黑刀輕輕敲了敲那被吊在半空中的大桶的桶身,
發(fā)出了一聲略帶清脆的金鐵交擊的聲響,回蕩在這個似乎千百年未曾有人打擾過的山洞之中,
『青銅的?!』
那花襯衫伸展手臂,虛空量了量那個桶狀東西的體積,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
『我靠,有沒有搞錯?帶沁的青銅?這可是漠北關(guān)外,又不是中原,古時候青銅在這地方比黃金還他娘值錢,這么大體量的青銅器,誰能用的起?咱這怕不是找到那個西域小國的皇陵了不成?這難道是個棺材?』
『不是皇陵,你見過哪個皇陵是他娘的吊著葬人的?還往自己棺材上澆血沁?這根本就不是個棺材!』
秦爺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臉上的神色看起來舒緩了許多,似乎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這可說不準,這幫當皇帝的總想干一些脫離人民群眾的事,沒準人家覺得這樣高雅呢,再說老百姓肯定用不起這個,您別告訴我這是個丹爐,我可沒聽說過有哪位神仙是從漠北出來的』
花襯衫老想在嘴上占些便宜,不過似乎也想聽聽秦爺?shù)恼f法,于是就湊了過去,
『哼哼哼,老百姓用不起的,除了皇陵,還有一處,而且在古時候,它的規(guī)格一般都不是皇陵能比得上的』
那秦爺似乎有意賣弄一番,說到這里就是一頓,想要等著那花襯衫繼續(xù)追問自己,結(jié)果站在旁邊的黑西服突然開口接了一句下茬,
『是祭壇,這地方,是用來祭祀的』
同時一邊說,就一邊爬上了六角石階,舉著手電望著巨大的青銅桶中看了看,
祭壇?
小林哥當下好奇,看那黑西服的動作,感覺似乎也沒什么危險,于是也踩著那石質(zhì)臺階,走到了那吊在半空中的容器邊上,借著手電光仔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