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露回來了,她到了廠部看到辦公室沒有燈光了,這才看了看手表,都夜里十一點了,自己搖了搖頭,開車回到了家里。
項露有一萬個憎惡上官雄,但是為了顏山電機她硬是忍著,這只吃人不吐骨頭的鱷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顏山電機,隨時都能撲向起步中的顏山電機。
項露丟掉自己的個人感情,為了顏山電機不被扼殺在搖籃里,她只有暫時忍耐,因為她的血液己經(jīng)融入了顏山電機,顏山電機的生死就是她的生死!
一晚上她都沒睡著,她覺得上官雄已經(jīng)不惜血本要對寧川下手,至于從哪里下手,上官雄是不會透露的。
他對項露說:“我知道你對顏山電機有著很深的感情,總有一天我會把它當禮物送給你。”
從這句話里透出了他不會放手的,看得出他在調整戰(zhàn)略。
第二天他們三人坐到了一起,項露把上官雄的思想動向談了談,她說:“明顯看出他還沒有死心,他己經(jīng)和一家知名外企在談合資了,目標是明擺的,就是要擠垮咱們,他好下手!”
“賊心不死,他對我還惦記著?”寧川問。
項露說:“寧書記你真得拿出十二分的精力,聽他得話里話外,他對你非常感興趣,你絕對是他要拿下的獵物!”
魯浩掏出煙來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區(qū)里剛來的兩位領導他還沒有拉上關系,自然把你做為當前要收買的耳目,他要隨時掌握區(qū)里的動向。這也是正常的,如果他不拉攏你倒是最可怕的?!?br/>
“你分析得對,他現(xiàn)在認為我是他最容易拿下的獵物,自然要從我這兒開刀?!?br/>
“他是個惡魔,寧書記我真有點擔心你,萬一挺不住了咋辦?”項露擔心起來。
寧川擺了擺手,大無畏地說:“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來吧!”
魯浩笑了,他說:“沒你們想的那么慘烈,這是黨領導下的國家,不會讓他們?yōu)榉亲鞔醯模≡蹅冞€是好好的工作,保住顏山電機廠的工人飯碗,也就是保住了國有資產!”
寧川嚴肅地說:“我保證不會掉鏈子,做好你倆的后勤!”
上官雄把陳本意叫了去,主要是讓他暫停對顏山電機廠的那些下三濫的騷擾,他對侯在一旁的陳本意說:“現(xiàn)在形勢對咱有點不利,暫停對顏山電機的騷擾,把矛頭對準余氏,打打他的氣焰!”
陳本意嗯了聲,輕輕地退了出來。陳本意只有執(zhí)行,絕沒有說話的權力,在上官雄的帝國里,他自己就是至尊。
陳本意和鄧普交了幾次手,沒沾到便宜但也沒吃虧,同行是冤家,都是生產微電機的,自然使絆子踢腿的活經(jīng)常發(fā)生。
現(xiàn)在兩人是正面爭斗的執(zhí)行者,暗地里兩個大佬的較勁也沒少。
余自德也把主意打在了寧川的身上,他對同學,身為公安局副局長的劉飛說:“幫忙引薦一下,忘不了你的好處?!?br/>
劉飛像牙疼似的捂著嘴說:“你饒了我吧,他小舅子進教養(yǎng)所時他找了我,可我也沒給他一點照顧,該關兩年就得兩年?!?br/>
余自德瞇起了眼,過了一會兒又睜開,凝視著他,看得他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