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安掛斷電話,頎長的身影站在窗臺前,看著月光下的兩人,命運弄人,一個愛而不得,一個得了又失,他們都是這世間的苦痛人。
月色朦朧,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卻知他們此刻的心情,一場情事,愛與不愛,誰又說的清其中厲害。
夜深露重,沈唯安把窗戶拉上,坐在秋千上面的兩人相繼離開,步子遲緩。
蔣一貝跟沈唯安聊完之后,又立刻給楊以彤打電話,她就楊以彤一個閨蜜,想讓她給點意見,但蔣一貝明顯是找錯人了。
楊以彤扯著嗓子,聲音略大,“什么,你要跟沈男神去見家長了?”
蔣一貝說的時候有點焦急,“對,你快幫我想想,我那天要穿什么去見他媽媽跟舅舅,你說萬一他媽媽跟舅舅不喜歡我怎么辦?”
楊以彤身為一個局外人,看的就比較清楚了,不喜歡的話不見你就得了,干嘛給自己添堵。
真的不是她抬高蔣一貝的身價,如果連蔣一貝都配不上沈唯安,那還有誰配的上沈唯安?
蔣一貝的長相,家世,品行哪點不是最出挑的,千家跟蔣家聯(lián)姻,到時候是錦上添花。
“沈男神怎么說?”
“唯安叫我做自己就行了,說他媽媽跟舅舅都是很隨意的人,但是我緊張呀。”
“你緊張什么,愛屋及烏沒聽過嗎?他媽媽跟舅舅一定會喜歡你的?!?br/> “真的?”
“寶貝兒,你什么時候這么不自信了,聽我的,別緊張,早睡早起,臉色紅潤又光澤,比什么都有效。”
蔣一貝內(nèi)心還是平靜不下來,內(nèi)心的忐忑旁人理解不了,“那你說我要不要買點什么,第一次登門,不帶點伴手禮會讓人覺得禮數(shù)不周到?!?br/> “最重要的是心意,千家是大家族,男神他媽媽跟舅舅有什么事沒有見過的,你只要心意到了就好了。”
蔣一貝很同意這個觀點,她不了解沈唯安媽媽跟舅舅的品味,送衣服之類的,萬一人家不喜歡呢。
蔣一貝詢問楊以彤的意見:“那我到時候帶一個水果籃過去吧,這個是別人從外國空運過來給我媽媽的新鮮水果?!?br/> “行呀,水果養(yǎng)容美顏,老少皆宜,美觀實在?!?br/> 做好決定之后,兩人又說了兩句就掛了。
見面的時間約在了國慶節(jié)的第二天。
千姬用簪子把頭發(fā)盤起來,化了一個淡妝,穿的是多年之前的旗袍,一襲貼身旗袍,勾勒出妖嬈身段,有一種女人,著一身旗袍,不需要說話,只需站在那里,便是最好的風(fēng)景,散發(fā)出女性獨特的魅力,這些魅力是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美人不遲暮,歲月贈風(fēng)采。
蔣一貝看著她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時光錯亂,這明明就是民國時期的大家閨秀,渾身上下都是勾人的媚,這種媚內(nèi)斂而不張揚,跟二十多歲的女子所故作出來的“媚”是不一樣的,這種媚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年紀,相貌已經(jīng)變成了其次了。
她上輩子演戲,出席各種公眾場合,沒少穿旗袍,但是就是沒有這種骨子里的地道,女人就跟旗袍一樣需要歲月的沉淀,年長有閱歷的女人就像一臺老酒,其渾厚的香味讓人無法自拔。
蔣一貝看呆了,第一次看一個女人看呆了,千姬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她也看著這個女孩子,穿著一件英倫田園風(fēng)的裙子,青春靚麗,最好看的還是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很有靈氣,像千年琥珀,未經(jīng)世事污染,依舊保存著那份真,也只有這樣的女孩子才配的上她家的孩子,也難怪自己這個少年老成的孩子會墜入情網(wǎng),深邃的眼眸一直停留在女孩子的身上,估計是愛慘了這個女孩子了吧,她這個當媽總要為孩子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