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鳥王雙爪如鉤,聲勢駭人,爪上電閃雷鳴,好像能抓破虛空;
唐寅身前的那道護(hù)體光罩在雷鳥王勢如雷霆的攻擊下,顯得搖搖欲墜,火苗搖曳,似乎隨時可能熄滅!
雷鳥王嘎嘎笑道:“唐寅,我們妖族修煉之術(shù)簡單,不比你們?nèi)祟惖男逕捁Ψǜ呱钚W!但我曾經(jīng)屠滅一個鄉(xiāng)鎮(zhèn),得到大量的人類修煉秘籍;今日就讓你嘗嘗我融匯百家之長的雷霆黃金爪!”
唐寅雙手依舊背在身后,看著隨時可能熄滅的化身光罩,譏諷道:“沒有文化真可怕!取得名字也都俗不可耐??催^幾本不入流的練氣功法,就敢說融合百家之長?且看我今日剁了它做泡椒鳳爪!”
“唐寅,你只不過初入大宗師境界!再不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雷鳥王尖聲大笑!
唐寅搖了搖頭,憐憫地看著雷鳥王道:“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雷鳥王,我不出手,也有人殺你!”
雷鳥王狂笑道:“我縱橫百越之地數(shù)十年,誰能殺我?誰敢殺......我???”
話音未落,異變突起!
他的頭頂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牛蹄,足有臉盆大小,如一枚大印砸下,正中雷鳥王的腦門。這一印力達(dá)千鈞,只把雷鳥王砸落到地,重重地激起漫天灰塵。
雷鳥王被這突如其來的牛蹄砸得七葷八素,腦門上起了個大包,他翅膀撐地,正要爬起來,突然感覺到翅膀一陣劇痛;
他側(cè)眼看去,竟然是一只牛犢大小的金毛老鼠在啃食他的翅膀!
雷鳥王一拳搗出,把金毛老鼠遠(yuǎn)遠(yuǎn)地打飛出去,氣急敗壞道:“老金,你也來對付我?”
那只金毛老鼠被打飛出去,又以更快的速度沖了回來,專門沖著雷鳥王的要害下手,他邊打邊叫道:“沒辦法,老雷,唐寅答應(yīng)我們,只要你拿出萬劫神火,他就把我們的寶貝還給我們!你今天就受點委屈吧!”
雷鳥王“噗!”地一聲,一口老血噴出!他正要揮舞雙爪,迎擊來敵,不妨身邊又是幾道人影出現(xiàn),七八道攻擊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些人影赫然都是這十萬大山里都鼎鼎有名的存在,白虎王、綠刀螂君、血柳劍客。。。。。。甚至乎他的好友金鼠王金員外,牛家老二牛二壯都在其中。
“這不合理!......”雷鳥王哀聲吼叫,很快便被群毆得昏死過去。
唐寅靜靜地在旁邊看著這出好友反目仇殺的妖間慘劇,淡道:“鳥人!這沒有什么不合理!當(dāng)你的實力強得讓你的敵人絕望時,他們想的不是聯(lián)合起來,而是如何讓朋友比自己更慘!”
唐寅不再理會那里的爭斗,甚至是面前的八件重寶也沒有收起,他徐徐向前,走進(jìn)了眼前的茅草屋,只見在雷鳥王的茅草屋中央,有兩根褐綠色的樹杈升起,在樹杈中央,漂浮著一團深綠色的火焰,凌空轉(zhuǎn)動......
“蕓兒,萬劫神火我已經(jīng)拿到了,很快,我便會來娶你;我累了,想要一個家!......”
。。。。。。
南昌城的一座華貴的行宮當(dāng)中,一名相貌英武的青年正站在一個金絲楠木制成的鏤空雕花屏風(fēng)前,屏風(fēng)上面繃著一塊近米長的黃絹;他氣質(zhì)雍容,一雙虎目,自帶凌云之氣。
此人正是南昌寧王世子,號稱“小寧王”,他手拿一只勾線筆,正在黃絹上仔細(xì)地勾描著一副侍女圖。
旁邊一高一矮站著的,正是林掌柜和黑虎堂的魏虎,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五代顧閎中畫工筆人物,多喜歡用那鐵線描,略加頓挫,保持了仕女衣物的質(zhì)感,又不失飄逸!而那唐寅,最喜歡畫些春宮,用的線條多是游絲描,不失細(xì)膩;高大伴,你說兩人孰高孰低呢?”
小寧王隨時把筆放在旁邊的書案上,淡淡地問道。
屏風(fēng)背后轉(zhuǎn)出一名年逾六旬的太監(jiān),恭恭敬敬地給小寧王遞上一塊沾過水的雪白絲帕,笑道:“顧閎中已是冢中枯骨,唐寅總歸是氣魄不足,我看這工筆人物,還是世子畫的好,畫得傳神!”
小寧王仔仔細(xì)細(xì)地擦干凈手,把絲帕砸回給高大伴,笑罵道:“你這老貨,只會溜須拍馬!”
那高大伴口稱“不敢!”,一邊笑嘻嘻地接了絲帕,又遞過去一個茶杯。
小寧王在旁邊的龍紋椅上坐下,接過茶杯,品了口香茗,淡道:“唐寅我還是佩服的,無論是他的畫,還是文才、武功,在當(dāng)世都是一等一!只是此人不為我用也就罷了,畢竟朝廷那邊,他也不可能入仕;只是他的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林掌柜大著膽子道:“那陸離拜了唐寅為師,一身武藝進(jìn)境極快,才一個月的時間,便晉級先天;他本是分宜嚴(yán)祭酒家的奴仆,又和邵半城等幾家分宜大戶過往密切,仗著有嚴(yán)府撐腰,連王府的幾位侍衛(wèi)都被他打死了幾個!”
“看來,嚴(yán)嵩剛剛被弘治老兒升為國子監(jiān)祭酒,便有些不太安分了!”
小寧王冷笑道:“國子監(jiān)祭酒,不算好大的官,卻也算是朝中新貴了!他的官途太過順利,眼看著未來入閣有望;如今竟然敢跟我作對,那是有些飄了啊!”
他瞥了瞥旁邊站著的林掌柜和魏虎兩人,道:“既然那嚴(yán)祭酒替陸離撐腰,那么我便替你們出頭!高大伴,你說我要找誰去辦這件事情好?要當(dāng)著嚴(yán)府的面把那個陸離生生打死,讓整個分宜縣城的人都知道這樣事情,我倒想看看嚴(yán)府還敢不敢為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