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合縣和合景縣有五十公里的距離,以夏流的速度,一個小時不要就趕到了。
他按照顧芳霞給的地址來到了一處建筑區(qū),這是一棟三十多層的酒店。
這棟酒店燈光閃耀,顯然正處在營業(yè)狀態(tài),顧芳霞說這家酒店的老板拖欠一百五十萬的工錢。
夏流就不明白了,沒錢就不要請人,如今酒店開業(yè),卻欠著工程隊的錢,這里面肯定不簡單。
在酒店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夏流可算是看到顧芳霞說的地點,那是酒店后門,一排雙層的鐵皮房佇立,有幾個穿著破舊的中年男子正靠在鐵皮房上,目光凝視著酒店。
“老哥,顧經(jīng)理在嗎?”停好車后,夏流上前詢問一個中年人。
“你是?”
“額呵呵,我是……”
“明哥,他開著寶馬車,肯定是趙寶亮的朋友,按住他!今天一定要拿到錢!”
“對!兄弟們上啊,控制趙寶亮的朋友!”
……
在鐵皮房二樓,一個年輕小伙看到夏流從寶馬車內(nèi)出來,沉思了一會,他立刻驚吼開來。
這道聲音立刻引起所有工人的注意,隨即紛紛上前把夏流圍了起來。
他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忘記趙寶亮這個名字,工錢不給也就罷了,還天天叫小混混過來扔磚,前些日子一個工友被砸中頭部,現(xiàn)正在醫(yī)院里面治療。
“各位兄弟別激動,我不認(rèn)識什么趙寶亮,我是從合景縣過來找顧經(jīng)理談工程的!”雖說夏流很生氣,但他非常理智,迅速把自己的來意說清楚。
“??!原來是合景縣來的老板,真是不好意思。”看著一臉真誠的夏流,明哥趕緊賠禮道歉,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得罪懷有真心的老板。
對此夏流不在意,雖然他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工人的事情,但從他們的言語和動作上便能看出,那個趙寶亮肯定不是個好貨色。
“老板真是對不住,我這些兄弟這幾個月被欺負(fù)怕了?!泵鞲缫荒槦o奈的說道。
“沒事的老哥,你跟我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毕牧髅靼?,如今想讓這些工人開心,唯有了解事情,并解決事情。
“哎,不瞞你說,事情是這樣的,兩年前咱們工程隊得到機會修建這棟酒店,兩年后酒店建好了,這老板趙寶亮竟然不結(jié)尾款,我們只能蹲守在這里,希望能把血汗錢要回來?!?br/>
“明哥,趙寶亮就是想欺負(fù)人,他不就是看顧姐漂亮,想威嚇顧姐聽他的話嗎?”
明哥還沒有說完,其中那名沖動的年輕人便打斷他的話。
“顧姐,漂亮?難道一個包工頭還是美女不成?!甭牭竭@個話,夏流滿是疑惑,不過還沒有見到顧芳霞,他也不好肯定。
“耗子,也不能這么說,趙寶亮本身就是個人渣,他有意拖欠,什么借口都能說得出來?!睂Υ嗣鞲缇筒煌饬?,他對顧芳霞比較熟,知道她的底子,是一個強大的女人。
“各位兄弟,那現(xiàn)在顧經(jīng)理去哪里了?”夏流最關(guān)心的還是顧芳霞,在趙寶亮這件事情上,自己或許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