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家大小姐的親二哥?
“你混蛋,什么叫我不會有事的?可知萬事都有意外,何況你做出這么危險的事情?”李晴跑過來,忍無可忍,對著李冥就踹了過去。
納蘭盛元既然還要維持燕王府的臉面,便不會做得太過難看,她也不用顧忌。
李冥自知理虧,也不阻擋,生生承受了,愣是一聲委屈都沒叫出來。
李林、郭氏與眾人又被驚住了,這···大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兇悍了?
郭氏扶額,險些又要暈過去,被身邊的李林扶助了。
親兒子被女兒打了,造孽??!
李林咬了咬牙,伸手一捏,脊背傳來一陣銳疼,郭氏尖叫一聲,回過神來,剛要求情,便聽李晴關心道:“二哥做出這等危險之事,女兒知曉爹娘定會嚴加處罰,但女兒不忍心,便替爹娘做主了,還望爹娘不要再處罰二哥了!”
納蘭盛元嘴角掛起一抹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上翹弧度,靈兒看得仔細,與二橋對視了一眼。二橋滿臉無奈,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郭氏:“······”
心疼冥兒都來不及,又怎么會處罰呢?晴兒是否誤會了什么???
“晴兒,娘不是這個意思,你···”
“?。 ?br/> 郭氏的話還未說完,李晴抬起一腳踹在李冥的腹部,李冥整個身子都往后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驚喜:“三年不見,妹妹果然長進了,”
李晴陰惻惻的笑道:“妹妹若是不長進,便死在二哥的追電的鐵蹄之下了?!?br/> “冥兒你怎么樣了?要不要緊?。壳鐑骸ぁぁぃ。 惫巷w跑過去,一把抱住李冥,就要解開李冥身上所穿的戎裝,打算看清傷勢。
李冥止住了:“娘,妹妹是個女子,兒子練了金鐘罩鐵布衫,這幾下如撓癢癢一般,不礙事的!”
郭氏急道:“怎么會不礙事?晴兒都把你踹飛出去了!”
李冥故作輕松:“娘,兒子真沒事,好著呢!您和爹不會再懲罰兒子了吧?”
李林看了納蘭盛元一眼,后瞪著李冥:“這事還要看王爺怎么處置,為父定不饒了你!”
李冥苦著臉,看向李晴:“妹妹可是出氣了?”
李晴神情有些小傲嬌:“沒有!”
李冥苦著臉更厲害了:“妹妹,我從邊疆帶回了許多寶石原石,打磨成首飾絕對是萬里挑一,怎么樣?”
李晴:“勉強能夠接受吧!”
李冥如蒙大赦,后看著納蘭盛元:“王爺,廉老將軍對小臣頗有青眼,曾親傳廉家刀法。小臣與廉雄、廉安皆是生死弟兄,不看僧面看佛面,饒了小臣這一回吧!”
二橋等人如看新鮮物一般看著李冥,這小子離京多年,但與家中一直深有聯系,豈會不知李府與王爺之間的嫌隙?
突然來這么一出,是想要做什么?
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框子里?是左丞相那只老狐貍許可的?
納蘭盛元不咸不淡道:“左丞相做事向來公私分明,晴兒既是本王的王妃,也是左丞相的女兒,這件事便交由左丞相來管吧!”
李冥幾乎要哭了:“爹是個老古板,王爺將小臣交給爹便是最大的處罰啊!”
李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
要強一輩子,今天這臉是讓這小子給丟盡了。
后向納蘭盛元抱拳:“多謝王爺王妃大人大量,不計較犬子之錯,臣感激不盡!”
李冥剛要說什么,便被郭氏制止了,王爺已經不計較了,還要多說什么?
回到大廳中,納蘭盛元與李林暗暗交鋒斗法,李冥插科打諢,混亂中出拳,打亂兩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倒也相安無事。
后院中,郭氏與李晴閑話家長,十分關心。
見李晴一直帶著面紗,不由問道:“晴兒,娘記得你從來不喜戴面紗之類的,為何今日卻一直帶著?”
李晴有些為難,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方才見李林與郭氏對她的關心不似作假,倒是讓她有些摸不清楚了。
在危急關頭,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郭氏一見李晴的樣子便知有蹊蹺,不怒自威的看著小環(huán)與小月。兩人微微低著頭,錯開郭氏的目光,這件事情她們無法做主,問也是白問。
李晴笑道:“娘不用問了,這件事情說來也是女兒的不是,與王爺鬧得厲害了些,不足為慮,娘放心就是了。”
郭氏一驚,伸手便要扯開李晴的面巾。李晴往后一躲,輕輕握住郭氏的手:“娘,王爺還在新婚期,動作難免粗魯急切了些,不妨事!”
郭氏淚水盈眶,握住李晴的手:“晴兒,娘都聽你外公說了,就不要再騙娘了,委屈你了!”
李晴搖了一下頭:“吃好喝好,自由自在,受人尊敬,且不擔心有人下藥,比家里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