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妞兒真有奸商的潛質(zhì)??!
何長纓心里腹誹著,臉上卻笑成了一朵花:“奧黛麗,我是這么小氣的人么?錢么,不過就是一個玩意兒,明天能不能見到那個比爾,我似乎只有明天有自由的時間?!?br/> 何長纓說的那是一臉的誠懇,如果奧黛麗知道這個要花大筆銀子請洋教習(xí)的何長纓,此時全部的身家還不到七十元光洋。
而且這些光洋還是厚著臉皮剛剛在總督府借的,天知道會不會把手里的雞湯,全部都潑在他的臉上。
“明天比爾也會參加海灘的party,要不然你也過去吧?”
奧黛麗大眼珠子一轉(zhuǎn),心里想著你就會欺負(fù)我哥哥老實(shí),明天海灘全是歐洲人,看你還敢這么讓人恨的牙癢癢的驕傲?”
何長纓沒有考慮就直接答應(yīng)道:“好,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們?!?br/> 約翰和奧黛麗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個中國的大辮子男人,和別的中國人似乎就是有些不太一樣??!
“那么,何長纓,現(xiàn)在你可以說說你的海鮮菜肴了么?”
奧黛麗一臉的甜笑,渴望的望著何長纓問道。
回到津河客棧,夜已經(jīng)比較深了,巷子里一片黑暗,何長纓不禁感嘆自己真是一個大忙人啊,連續(xù)三天都是夜夜不醉無歸。
在巷子口下了車子,何長纓就提著包裹嘴里叼著卷煙朝著津河客棧的院子們口走去,正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幽幽傳來:“你可真晚啊?”
“誰?”
何長纓驚的身體一顫,這個女人的聲音年輕而陌生,明顯不是薛迎春的聲音。
而且在這個時候,薛迎春也不可能傻兮兮的一個人,站在黑暗的巷子里等他。
何長纓的醉酒猛然為之一醒,驚顫的朝著路邊靠墻的黑暗里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深色衣服露著一張朦朧的白臉的女人,直直的站在墻邊看著他。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何長纓聲音顫抖,兩腿發(fā)軟,經(jīng)過一棍子穿越到滿清這種神奇的事情以后,現(xiàn)在就是在他面前蹦出來一個豬說自己是豬八戒,他都相信。
“咯咯,你的膽子真小,我一個女人找你,你說我想——干——什么?”
那個女人飄一樣的走了過來,驚魂不定的何長纓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恐懼,朝著那個女人白的瘆人的臉上看去。
“臥槽你妹兒的,嚇?biāo)览献恿?,裝鬼好玩啊!”
何長纓這才看清了那個女人的俏臉,頓時又羞又怒的破口大罵。
“我沒有妹兒,你想槽就槽我吧?!?br/> 那個女人嘻嘻一笑:“你喝酒了,都說喝酒壯人膽,你的膽子呢?”
“臥槽!”
何長纓當(dāng)然沒法解釋自己曲折的獨(dú)特經(jīng)歷,又怒著罵了一句說道:“放出來了還不趕緊回家,蹲在這里準(zhǔn)備以身相許???”
“家沒了?!?br/> 那個女人淡淡的笑著說道。
“啥?”
何長纓有些聽不明白:“津海關(guān)道還封著你的房子,不是今天上午我都讓盛懷宣的戈什哈給他說好了么?”
“房子被街坊扒了,所有的東西全被砸的稀巴爛,然后一把火燒光了。”
那個女人毫無表情的說道。
何長纓愣了一下,然后感覺很痛快的說道:“該,漢奸就得這么治!”
“走吧,你還沒吃飯吧,我正好帶有鹵牛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