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隔著門在外廳里嚷嚷了半響也沒等到溫可言的任何回應(yīng),最終垂頭喪氣的走了。
臨走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告訴溫可言,說他不用他提醒了,他要自己去查,一定會把那個暗地里挑弄的臭蟲給逮出來。
聽著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蘇蓮生忍不住問正在埋頭寫著什么的溫可言。
“公公為何不直接告訴宋公公呢?多少也讓他能夠有些防備,以免誤中了別人的道兒?!?br/> 溫可言落下最有一筆,吹了吹,笑道:“宋喜不笨,瞧見的也不少。但,這些年過的太順利了,這件事兒讓他練練手也無所謂,等日后真的遇上事兒了,也不至于慌亂中出了錯?!?br/> 練手?
蘇蓮生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再想想自己幾次和溫可言的接觸也就釋然了,眼前的這件事對她來說,的確是小的只值得讓宋喜練手。
“公公你吩咐奴婢準(zhǔn)備的事情,奴婢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下一步該如何做請公公指示?!?br/> “不著急,且先等等?!睖乜裳匝垌記]從字跡上挪開,“有些人喜歡把臉?biāo)蜕蟻碜屓舜颍蹅內(nèi)羰遣皇箘艃捍蛏先?,豈不是浪費了別人的用心?!?br/> 她將書信折起來塞入信封,“找個信得過的送到李大富李公公拿去,記得,別暴露了你的身份?!?br/> 蘇蓮生收了信,沒有多問一個字。
不該問的別問,這是做人奴才最基本的準(zhǔn)則。
“上次交代你的事情有消息了嗎?”這才是她關(guān)心的事情。
蘇蓮生難得皺起了眉頭,“回公公的話,還沒有多少進展。他入宮快四十年了,除了后面著十六年和前面入宮的六年,余下的十八年基本是一筆帶過,連他為什么會直接深受先帝信奈的太監(jiān)突然被貶下去都只是一句‘惹惱先帝’匆匆?guī)н^,卻沒有記錄究竟是做了什么惹惱先帝。”
“奴婢不敢怕驚動他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溫可言沉默了片刻,道:“先不查宮里的事情。”
“不查?”蘇蓮生有些不明白。
“嗯?!睖乜裳运剂科?,“這件事了了之后,你找個借口出宮去安慶一趟?!?br/> “安慶?”蘇蓮生頓了頓,“是郢川府的安慶縣嗎?”
“沒錯,你去他老家一趟,查查他還有什么親人在。另外……”她頓了頓:“最好能找到六七年前宮中進人的前后,有什么人到過安慶,尤其是京中口音的人,一定要加倍注意。”
“好。”他抬頭看了眼溫可言,“公公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奴婢就先回去了?!?br/> “嗯。”溫可言應(yīng)了一聲,人要跨出門檻的時候又被她叫住了:“等等?!?br/> “公公還有何吩咐?”
“不必等這件事結(jié)束,明日便啟程出去?!彼欀碱^,“我怕夜長夢多?!?br/> 章虔這件事時隔這么多年再次被翻了出來,恰好又是在李大富找過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