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言能夠想到的事情,蕭行昭如何想不到?
他轉動著手里的扳指,半響,沉沉開口:“秦侯爺乃是二弟的嫡親外公,將人放在他身邊想來他定然會竭力教導的?!?br/> 這是要把人送到秦麓山身邊了?!
溫可言還沒說話,宋喜先著急了,“皇上,萬萬不可啊,秦侯爺那是司馬昭之心啊,將靖王送他哪兒去那不是瞌睡來了遇上枕頭嗎?要是他二人狼狽為奸起來,咱們該如何是好???”
他一說完就聽溫可言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不得了了啊宋公公,竟然還會用‘狼狽為奸’了,嗯,用的還算恰當,不錯不錯?!?br/> “哎呀小言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宋喜急得不行,“皇上,您倒是說說小言子,沒個正型兒。”
宋喜跟著蕭行昭上朝的,和秦麓山燕興樓等人算得上是三日一小見,五日一大見,對這兩人可謂是忌諱莫深,甫一聽到靖王這個定時炸彈要和秦麓山這個炸藥包綁一塊兒了,當然是嚇得不輕。
蕭行昭睨了溫可言一眼,頗有些幽怨道:“溫公公可是十分厲害的人,朕如何敢說他?!?br/> 宋喜這還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呢,那邊溫可言已經(jīng)厚著臉皮謝了恩。
“奴婢多謝皇上夸獎,皇上謬贊了奴婢當不起如此夸獎。”
“你——”
蕭行昭鼻子都要氣歪了,冷哼了一聲不想理他。
宋喜快要被這兩個人弄得快哭了。
這兩個人這是做什么???打情罵俏?。窟@時候不對啊,咱們想討論國家大事行不行?
很快,心情大好的溫可言就給他解惑了。
“我問你,這么多年,咱們靖王在外頭的名聲如何?”
“那還用說?”宋喜五官都皺到了一塊兒,“賢明,仁德,仁慈,氣度無雙……”
比他們皇上的名聲好聽了千百倍,要不然他能夠著急到這份上?
“那不就對了。”溫可言掀掀眼皮子,“這般賢良溫厚的靖王爺怎么會允許自己和外家背負上‘謀逆篡位’‘弒殺兄長’的罪名呢?”
宋喜倒也不笨被溫可言拿話一點,馬上就明白過來。
“所以……皇上把靖王送到秦侯爺身邊是為了,讓他牽制著秦侯爺,讓秦家和太后娘娘不敢輕舉妄動?!”
對上溫可言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拍腦門子:“奴婢怎生的這般笨?!竟然連這都想不明白!”
難怪皇上有什么事兒都喜歡和小言子商量,這兩人的默契簡直好極了,一個說了上句另一個馬上就能夠明白下句要說什么。
哪兒像他,都解釋的這般明白了還一頭霧水,分開了都明白合一塊兒了竟然一點都不清楚,可不就是蠢嗎!
“笨人也有笨人的好處?!被实郾菹陆o予了十分的肯定。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