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言這極具震撼力的話讓宋喜倒抽了口涼氣,腦子里不由的閃現(xiàn)某一日有點辣眼睛的畫面。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跟著溫可言來皇帝這兒賣乖是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相比宋喜已經(jīng)翻轉(zhuǎn)三百六十度的腦回路,蕭行昭現(xiàn)在的心情有點不太美妙,才用陳年往事找回來的場子一瞬間跌回低谷。
和宋喜一樣,他也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而這個錯誤的決定就是——一讓如今的溫公公重新成了當年的那個小黑子。
蕭行昭的臉色很難看,一雙深邃的眼眸子緊緊鎖著溫可言,后者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鎮(zhèn)定的瞪了回去。
最終,皇帝陛下還是敗下陣來。
“這個機會不算好,卻也算是難得,沒道理被人家欺負到了頭上而不還擊的?!彼f,“不過,靖王快要回來了,如今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這件事不必多做手腳,由著發(fā)展便是。至于最后到了什么地步,就看秦氏自己的造化吧?!?br/>
到底是兄弟一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愿意顧忌他幾分顏面的,就當做……就當做是曾經(jīng)真摯存在過的那段手足情意吧。
皇帝陛下低下頭,溫可言自然是見好就收。
“奴婢明白,會命人好好按照李元的?!?br/>
想了想,又道:“只是,這件事這樣下去秦家那頭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聽說李元家中還有病重的祖父母和將要待嫁的妹妹,皆是他最為看中的,防著秦家動手可否讓李家人暫時離開?”
蕭行昭抿了口茶,不客氣的扔了個白眼過去:“連人家看中的是祖父母和妹妹而不是爹娘都查的清清楚楚了,還問朕做什么?難不成朕不讓你做你就不做了?”
裝模作樣!
“奴婢不敢?!?br/>
“你的確是不敢,只不過是先斬后奏而已?!?br/>
蕭行昭睨了溫可言一眼,“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背后搗了什么鬼,你和李大富做了什么或是將要做什么,朕暫且不管??桑羰且驗槟銈冋`了朕的事兒,你可別怪朕翻臉無情?!?br/>
溫可言長眉一挑,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皇上說的話奴婢記住了……也會轉(zhuǎn)達給李公公的。”
溫可言這么聽話的模樣讓蕭行昭有些不習(xí)慣,努努嘴,道:“行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云麟軍的人你比朕還要熟,指使起來恐怕也比朕用的順手?!?br/>
蕭行昭這句話說得竟然有幾分委屈。
趙逐風(fēng)這個混賬東西跟了他都多少年了,竟然因為當年某個人裝模作樣的幾滴眼淚珠子就沒出息的將人視作知己手足,信任他比信任自己還要多。
“奴婢不敢。”
蕭行昭已經(jīng)懶得去計較溫可言口中的‘不敢’有幾分可信度了。
權(quán)當做他是真的不敢吧,反正一條船上的人,也不怕他找死。
“對了,明日去慈安宮用膳的事情也一并算了吧?!?br/>
他說的是大魏宮中每年初二特定的家宴,只要當朝太后在世作為兒子的皇帝就必須在初二這一日去太后所居的宮殿請安陪膳,無論這個兒子是親生的還是別人生的,都必須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