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了半個月,溫可言腳上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雖然不能就站卻不已經(jīng)不影響走路,一大早她就去找黃錦報到,再有黃錦領(lǐng)著她去了茶水間。
“這些茶都是皇上愛喝的,會有專人泡好,皇上吩咐想喝什么你便送上去!秉S錦指著面前的封存茶葉的瓷罐如是說。
溫可言望著面前數(shù)十種花色不的茶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早就聽說小皇帝生活極為奢靡,卻沒想到會奢靡到這種地步,不過是喝口茶竟然備了數(shù)十種品種任由他選擇!
偏偏他還不似旁人偏好一種,而是想起什么就喝什么!按照她和小皇帝不多的接觸的了解,她極有可能面臨一種‘皇帝要什么她送上去他又要別的什么’的狀況。
“可聽清楚了?”黃錦依舊是一張分外老成的面孔,“羽陽宮不必別處,當(dāng)錯差是要掉腦袋的。”
溫可言知道他是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忙收回思緒全神貫注。
黃錦又將所有流程都說了一遍,簡單來說,她只是負(fù)責(zé)將泡好的茶水送給皇帝和皇帝想喝什么及時通報并準(zhǔn)確無誤的送上去,以及守在皇帝身邊及時換新茶。
至于泡茶……依照皇帝的性格是萬分瞧不上的。
皇帝性子古怪跋扈,除了黃錦和張貴是不容許別人近身。為了以防萬一,黃錦先進(jìn)正殿通傳,溫可言則在門口等候。
“這就是溫公公吧!”等候的空擋守在門口的內(nèi)侍壓著聲音同溫可言搭訕。
溫可言頭一回遇上對自己這么客氣的,雖然心里明白是什么原因卻還是十分客氣的回應(yīng):“這位公公客氣了,奴婢正是姓溫,公公喚一聲小言子便可。”
那公公瞧著年歲已經(jīng)不小了,長得極為富態(tài),眉毛有些稀疏下頭卻長了一雙好眼睛,明亮清澈好似隨時都帶著笑意,瞧著便讓人覺得歡喜。
“不敢不敢,奴婢小六子,年長溫公公幾歲,便占溫公公個便宜喚一聲‘六子哥’吧,然后還望溫公公多多照應(yīng)!
這也太著急了吧?
溫可言不動神色的將人打量一回。
這個小六子說是年歲大,卻也只是比著她來說,其實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jì)。皇帝不喜歡外人近身,那么守衛(wèi)在羽陽宮尤其是正殿門口的就是離皇帝最近的人了,這宮里除了黃錦這個特例和她的有心算計,這個人應(yīng)該是皇帝身邊最為年輕的了。
心中有了底,溫可言開口就更客氣了:“多謝六子哥抬愛,小言子再次先行謝過。小言子初來乍到,還望六子哥能夠多多指點!
小六子頷頷首,彎腰自己快速在溫可言腰間一抹而后迅速回正。
溫可言手上端著茶碗躲避不急只覺得腰間多了個東西,將要說話里頭就傳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忙將頭低下去不敢有多余舉動。
“皇上宣你進(jìn)去。”黃錦面無表情的說道,目光快速從門口的人身上掠過又收回去,走在前頭給溫可言帶路。
溫可言心中藏著心事,不敢輕舉妄動,忙低著頭跟上去。
正殿里頭和溫可言想象的相差甚遠(yuǎn)。
按照她的理解,和曾經(jīng)電視上學(xué)來的為數(shù)不多的知識,這里應(yīng)該是富麗堂皇金光耀眼才對。然而,這里頭除了一張巨大的書案和幾根雕龍畫鳳的漆金柱子之外,只剩下可刻著繁復(fù)文字的墻面,空蕩蕩的走路快了都會有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