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昭興致勃勃的看著底下你來我往的好戲,突然瞥到站在旁邊的蕭行曄,之間他紅著一張小臉,牙齒緊緊咬著下唇,水珠子在眼中要掉不掉。
先是一愣,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是為了什么。
乞巧那日宮中發(fā)生的事情想來這些日子已經(jīng)有人跟他說過了,按照他一貫的態(tài)度,應(yīng)該已經(jīng)事情的來龍去脈摸清了,那么現(xiàn)在……
一瞬間,興致減了一半。
“夠了!”他沉沉道了句,“既然你們兩人還沒達(dá)成共識,依朕來看,淮寧侯你的趣事兒就別說了!
終歸是母子連心,他平日里再是如何的冷淡,到了這樣的時候心中自然還是惦念秦氏的。
蕭行昭突然變化的情緒嚇了溫可言一跳,她可不認(rèn)為蕭行昭會突然維護起秦氏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她偷偷往蕭行曄那邊掃了眼?br/> 自然將那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收入眼底。
心里明白了些,將將要收回目光嘆息蕭行昭的言不由衷的時候,突然瞥見低著頭的蕭行曄嘴角微不可查網(wǎng)上揚了揚,竟然帶了幾分詭異的嘲弄。
溫可言心里打了個突,將要再卻發(fā)現(xiàn)蕭行曄突然看了過來,本能的,她迅速收回了目光,心口一陣狂跳。
好一陣,她才覺得那灼熱又帶著戾氣的目光才從自己身上挪開。
這一次她不敢在大意,深深的埋著頭收斂起所有的情緒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那頭,因為蕭行昭突然來的怒火,以燕興樓和秦麓山為首的官員們,紛紛改做坐為跪,皆口稱有罪。
蕭行昭的怒火并沒有散去,而是冷冷的盯著底下的人,沉聲道:“此事到今日為止,若是日后朕再聽到遑論是非,直接拖下去拔了舌頭!
他這話說的有幾分意思,表面上看著是在替秦氏說好話維護他的顏面,可是仔細(xì)一想?yún)s發(fā)現(xiàn)他言語之間已經(jīng)坐實了秦氏的罪名。
秦麓山和燕興樓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可到底還是不敢罔顧君臣大義,告了罪謝了恩才在蕭行昭一聲‘起吧’中領(lǐng)著眾人重新坐了回去。
經(jīng)過這么一茬兒,剛剛難得因為爭吵而起來的氣氛瞬間凝固了,還是張貴瞧著蕭行昭面色不善,自作主張的開口。
“侯爺,您老人家高高不是說前日得了個趣事兒嗎?這話兒說一半留一半,奴婢著心里的饞蟲都給勾出來了,您老人家就說出來給奴婢解個饞吧。”
殿里很冷清,以至于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起了陣陣回聲。
蕭行昭沒說話,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麓山在群臣的竊竊私語中,緩緩起身,作揖。
“啟稟皇上,這事兒也是老臣無意之間聽來的,若是對攝政王世子有所冒犯,老臣當(dāng)真您的面兒先給攝政王賠個不是!闭f完,對著燕興樓又是一揖。
不等蕭行昭和燕興樓給出回應(yīng),便立馬道,“事情是這樣的。老臣前日午后從衙門回府的時候,途經(jīng)香滿樓一時貪戀口腹,便帶著人上去吃飯。不曾想,進去之后正聽見有人在大聲喧嘩,說是自己馬上就要光耀門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