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卿嫵自從見到白千哉那一刻,面兒上就帶著幾分扭捏,磨磨蹭蹭老半天,從懷里掏出一個巴掌長的方形牌牌。
“給!”她朝著白千哉走了幾步,遞上去,道:“這是我第一次做護身符,做得也不太好。但是,您可要日夜戴在身上,一刻也不許摘下來!”
“好?!卑浊г丈焓纸舆^,摩挲了一下,一股子冰涼之意頭心兒鉆,這東西里面注入了大量的靈氣。
這是一塊無色系玻璃種靈玉,中間赫然雕刻著一個「哉」字,四周是六甲秘祝的「九字真言」。
邊銜檐兒上刻滿了奇怪的符紋,那是一種古老失傳的陣紋。
二話不說,就往脖子上一套:“爹爹保證,從現(xiàn)在起,一刻也不摘下來!”
“只是,你這腦袋怎么回事?”他伸手,摸了摸那顆小腦殼。
姒卿嫵仿佛被踩到了痛腳一樣,噼里啪啦就開始了一頓埋怨。
從被黑衣人圍追堵截,到被天雷按在地上劈,再到百昆城夏侯府遇刺等等……
“老爹,我才剛出門幾天,就遇到這么多糟心的事兒,您說氣不氣人?”說完后,還沖著白千哉奶兇奶兇的問道。
沒有老爹在,她很不習慣,因為好多的事情,她都習慣了有白千哉在身邊的安全感,不用去思考,不用去作抉擇。
可人總是要長大的,歲月對誰都一樣公平,沒有誰能一輩子呆在父母身邊,受到父母的庇護,何況是她?
“氣人,不光氣人,簡直是太過分了!”白千哉說道:“閨女,若是幻月國太危險,你便過幾年再去,可好?”
過幾年,牠的仗也該打得差不多了,到那時,便能夠陪著自家姑娘去報仇雪恨了。
“老爹不用擔心,雖然發(fā)生了很多事,但女兒此刻不也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嗎?”
“你能安然無恙,爹爹心里也多了幾分欣慰?!?br/>
一大一小坐在崖邊上,曬著月亮,有聊不完的話兒。
“你這頭發(fā)沒了會長出來,可是耳朵也沒了,還能長出來嗎?”
“?。?!”姒卿嫵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一對狐耳來著。
她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門,沒了呀!
“我x!我耳朵呢?”
這妮嫲怎么回事?再往下摸一摸,兩側(cè),人族的耳朵,只是帶著一丟丟耳尖兒,長長的。
“還好,還好!耳朵還在!”嚇死她了。
白千哉看得云里霧里,怎么回事?
“你一直沒發(fā)現(xiàn)?”這也太粗心大意了吧!妖族的標志沒有了,雖然值得慶幸,可是不能這么沒有自我意識呀!
“好在你是在人族的城鎮(zhèn)里,這要是在妖族,恐怕會出大事,你怎可如此粗心大意?”
「吧啦吧啦——」還未成親的虎子,說話老氣橫生,語重心長。
白千哉念念叨叨許久,再以一副老父親的口吻叮囑:“為父不在你身邊,你可得萬般仔細才是!”
“是,女兒記住了?!?br/>
說完,姒卿嫵抬起頭,看著那張英俊不凡,剛毅十足的臉,笑了。
這個笑容落入了白千哉的眼底,也跟著勾著唇角,莫名地就跟著笑了。
父女二人的臨別小聚,一直持續(xù)到三更天。
白千哉分別叮囑了玄曚和風飏諸多注意事項,又私下交代了好一陣子。
“她耳朵沒了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特娘的,眼睛干嘛使得?”白千哉一個虎腦袋一爪子拍過去,低聲怒罵道。
玄曚和風飏半聲兒都不敢吭,牠們看人族都看習慣了,以為大小姐那是化形后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