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臉上無不是帶著悲憤,痛苦,決絕的神情。
“對!砍死她!給我未過門的媳婦報仇!”他們憤恨交加,雙眼通紅。
那女子則一身狼狽,跌坐在地上,緩緩地向后挪動著,暖黃色的衣裙臟亂不堪,卻依舊掩蓋不住渾然天成的眉骨。
但見她一雙杏眼,泫然欲淚,衣襟松散,滑落至肩下,半跪半曲地趴在地上,顯得格外地楚楚可憐。
“各位哥哥,心兒也是女兒家,怎忍心去殘害那些無辜的小姑娘,心兒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求求你們,行行好,放過心兒吧!”她的身后,便是那巨大的巖石,退無可退,說話間,渾身都散發(fā)著痛心疾首的氣息。
“這——興許跟她的確沒啥關(guān)系,她畢竟也是個女子?!比巳褐?,有幾個男人離得近些,瞧見了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是心軟,還是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姒卿嫵見不得別人欺負(fù)女子,好幾次想要沖出去,都被扶燈給攔下了。
「真是好演技,這女人,絕不是看上去那般柔弱!」扶燈在意念傳音,冷冷地笑道。
「這么多大男人圍著她一個,你怎知她是在演戲?萬一這些瘋/狂地家伙失了人性,那這姑娘不就完了嗎?」
姒卿嫵嘟起小嘴兒,瞪著扶燈,目光兇兇噠。
「妳別急,好戲還在后頭,相信我!」扶燈神秘地撅了撅小嘴兒,很是自信。
“各位哥哥,我那殘暴不仁的兄長做下那等惡事,本該遭到天打雷劈,可小女子何罪之有呀?”說著,那女子眼淚就啪嗒啪嗒往外涌。
“雖然我們是一母同胞,可到底他與我,并非是一體一心,你們?nèi)羰遣粏柷嗉t皂白就殺了我,讓天下人怎么看你們?”
說著,淚眼朦朧,委委屈屈地望著那群男子,讓人瞧著,著實可憐。
手提重型大刀的男子憤怒值達(dá)到頂點(diǎn),怒聲喝斷:“饒了你?你們南宮家可曾繞過我們的親人?”
“哼!你這個賤人,都什么時候了,還這般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仇人近在眼前,晾她插翅難飛,男人們倒是有幾分松懈,你一句我一言地數(shù)落著南宮家的罪行。
“南宮寅早就惡貫滿盈,否則又怎么會從西戈國跑到幻月國來拜師學(xué)藝!”
“因為在前朝的時候,他就臭名昭著,天賦再好,將來也定然是個禍害!沒有山門肯收留他!”
“只是你們南宮家勢大,沒人敢惹罷了!”
“說得對!我們這次好不容易才抓到你,想我們放了你,你覺得可能嗎?”
“各位哥哥,你們心里有氣,想對心兒做什么,心兒都絕不抵抗,只求你們看在心兒年紀(jì)還小,也確實沒有參與那些事情,便饒了我一命吧!”
那女子還是不肯赴死,依然在和男人們周旋。
“住口!臭不要臉的賤、人!”那重型大刀的男子恨怒難消,氣憤地舉起刀就要砍下去。
姒卿嫵又動了,這砍下去,肯定沒命了呀!
豈料,扶燈再次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就是不放手:「我猜,她定然是在拖延時間,不信等著瞧!」
「你放手!你到底有沒有惻隱之心??!」姒卿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人家就是不放。
“兄弟們,別被她的胡言亂語所惑,那南宮寅罪該萬死,這賤人也是個心如蛇蝎的毒婦!”
“她可是我們西戈國,天禹城出了名的?、娃婸、婦,能是個什么好東西?”幾個從西戈國一路追來的男子齊齊發(fā)聲。
就怕這群幻月國的男子不知情,被她所迷惑,從而心軟,阻攔他們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