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該有發(fā)言權(quán)的田亞東都沒有說話,其他評委也不好說什么,大家都不想把時間浪費(fèi)在這個上面,練習(xí)生換首歌對于他們來說是個芝麻綠豆的小事,誰也沒在意,明顯在他們看來這個練習(xí)生說的話有點(diǎn)多。
已經(jīng)有評委開始催促他抓緊時間開始,王子榮停頓一下小聲道,“其實(shí)這首歌不是我一個人演唱,還有兩名隊友?!彼捯魟偮?,另外兩個男孩也從舞臺側(cè)面走到臺上。
組合?原本還低著頭在評分表上涂涂畫畫的評委們,突然抬起頭,看向臺上的三個男孩。
“誰讓你們自己組合的?”
“今天是三選一,你們唱一首歌,哪個留下?”
“這也太兒戲了吧?!?br/> 評委們很不滿,幾個練習(xí)生而已,先是擅自改歌,現(xiàn)在又搞出什么組合。
坐在最邊上的田亞東本來心里就憋著火,此刻也想借機(jī)發(fā)泄一下,他突然開了口,“你們以為自己是誰?以個人形式還是組合形式出道,是你們這個身份能說的算嗎?”田亞東的語氣很重,話一出,現(xiàn)場的其他聲音都停了。
臺上的三個男孩沒想過會被評委老師們這樣抨擊,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辦好,膽怯的不敢說話,紛紛低下頭,拳頭里攢著冷汗。
在音樂制作人的隊伍里,田亞東的地位很高,資歷也老,屬于德高望重的級別,他的話已經(jīng)可以代表其他評委的意思了,在片刻的安靜后,其他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職責(zé)起臺上的三個男孩。
“不想留下現(xiàn)在就可以走?!?br/> “呵,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都在想什么,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吧?!?br/> “老師指導(dǎo)過的備選曲目都敢換,還鬧出來個組合,這都是什么東西啊?!?br/> 評委們的話已經(jīng)不僅是職責(zé),漸漸的變得陰陽怪氣,嘲諷聲一句接著一句。
韓墨長眉微斂,深邃的眸子注視著舞臺上的三個男孩,他腳下的步子開始移動,走到了正對著舞臺的位置,雖然距離很遠(yuǎn),可是男孩們依然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們的師兄,剛剛教過他們很多的前輩。
三個男孩看見韓墨不由心里一緊,無論是否能留下,無論自己是不是像臺下評委老師說的那么不堪,他們起碼要展示一次自己,就在這里,就在他們面前,即使失敗了,也不會后悔了。
王子榮倒吸一口涼氣,又緩緩?fù)鲁觯案魑辉u委老師,在沒有經(jīng)過允許的情況下,我們自作主張改了曲目,又改成組合形式,我為此向各位老師道歉,但是我希望給我們一個表演的機(jī)會,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可以留下,我們?nèi)齻€一起留下?!?br/> 王子榮的話說完,另外兩個男孩一起走到他身側(cè),用力抓了抓他的胳膊,意味深長的點(diǎn)了下頭。
田亞東冷哼一聲,“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我選的歌你們都看不上,思晨傳媒根本容不下你們?!彼?dāng)然不想讓他們表演,因?yàn)樽谶@里的評委里,只有他是看過他們表演的,知道這首歌到底會激起怎樣的浪花。
本來其他評委還在猶豫,要不要給三個孩子一個機(jī)會,可田亞東開腔了,他們就一邊倒的附和著田亞東。
“既然田總監(jiān)都說算了,那你們就不用表演了吧?!痹u委們把三個男孩的評分表格放在一邊,準(zhǔn)備面試下一輪的練習(xí)生。
失落,不甘充實(shí)著男孩們墨色的眸子,他們站在臺上無助的看著臺下冷漠的評委,不想走,卻又不知所措。
突然,臺下一直沒有說話的某人,使原本有些嘈雜的演藝廳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哎喲,你們都當(dāng)我死啦,不該問問我的意見嗎?”孟思拉著長音,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時候評委們才想起來演藝廳里,除了自己還有一直坐在角落沒有說話的老板,紛紛看向孟思的方向,滿臉堆笑的客氣道,“孟總,您覺得該怎么處理他們?”
他們知道孟思最討厭別人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無論是日常交際還是對公司里的藝人,他都是中心,都要順從他,所以聽話一直是思晨傳媒對藝人的重要要求之一。
而這幾個男孩竟然擅自更改曲目和表演形式,這無疑是觸犯了孟思的底線,他們都等著孟思說讓三人滾蛋,這樣也就不會顯的他們這些音樂制作人欺負(fù)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