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再次趕到殯儀館的時候,也是蘇家人正在吃午餐的時候。
靈堂門口,孫恒剛的布加迪威龍,已經(jīng)被拖走了。
靈堂里面,蘇雨波跪在那里守靈。
他沒有去吃飯,只是喝了點開水。
麻木失神的樣子,加上臉上的傷,可憐兮兮的。
陳諾進去看到只有蘇雨波一人,本來想轉(zhuǎn)身走的。
不過,他想了想,半蹲下來,看了蘇雨波一眼,淡道:“小舅子,你似乎與從前不一樣了?立志了?空乏其身,餓其體膚,這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不敢!哪敢跟你比?。俊碧K雨波嘴唇發(fā)干,聲音沙啞,“敢訛孫恒剛?cè)齻€億,敢暴打?qū)O恒剛的人,呵呵,我是望塵莫及。只是我蘇雨波在爺爺?shù)撵`前發(fā)誓,以后決不會輸給你陳諾?!?br/> “呵”陳諾笑了,拍拍蘇雨波的肩膀,“到底是立志了。行,很樂意看到你的變化。變好了則罷,姐夫祝福你蘇家還有點兒希望;變得不好,變本加厲的話,只要不犯我手里就算了,否則,我打你沒商量?!?br/> 蘇雨波冷冷的看著陳諾,“你以為你能打,我就會向你屈服?你一天不滾出蘇家,我蘇雨波就一天不會放棄?!?br/> 陳諾點點頭,一屁股在跪靈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你要在這兒跟我叫板,我就告訴你一個信息。還有件事情的帳,我沒跟你算,你心里有點逼數(shù)沒?”
“什么事?”
蘇雨波一頭霧水的樣子,確實也不明白。
“裝糊涂,對吧?”
“你特么有話直說,別給我繞彎拐?!?br/> 陳諾點了支煙,煙霧直噴到蘇雨波的臉上,“當(dāng)著你爺爺?shù)拿妫揖徒o你講清楚。據(jù)我所知,那天晚上我老婆被灌醉了,被你扶進喜來登1806號總統(tǒng)套房的吧,然后你就差點讓孫恒剛侮辱了她的清白?!?br/> “啊這……你在調(diào)查我?你在侵犯我的隱私權(quán)!”蘇雨波頓時有點惶恐了起來。
“涉及我老婆的事情,你毫無隱私可言。就算我他媽侵犯你隱私了,你能奈我何?”陳諾的語氣冰冷,眉宇間一股霸道無比的傲氣。
蘇雨波內(nèi)心驚懼,“那我也是看我姐醉了,才送她去休息的。哪知道孫恒剛后來過來了呢?他是蘇家的大債主,他要干什么事,我能攔得???”
陳諾點點頭,“你的狡辯一點都沒錯。但喜來登離我家跑步不到兩分鐘路程,你不送她回家,反送喜來登,我能認(rèn)為你居心很良好?”
“我……”蘇雨波語結(jié),但腦子反應(yīng)快,“我是聽雨晴姐哭著說她太累了,不想回那個家,才送她去的酒店?!?br/> 陳諾笑了,“你這就在放屁了。你和孫恒剛相互勾結(jié)的通話記錄,要不要明天我發(fā)給你?”
“什么?你……你……”蘇雨波臉色大變,感覺非常不妙了。
“我又侵犯你的隱私了,對吧?”陳諾一拍蘇雨波的肩膀,“在這件事上,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我老婆當(dāng)時中了可怕的毒,這藥是誰下的。等喪事辦完了,讓我查出來的話,呵呵……我能讓他吞十倍的劑量下去。小舅子,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陳諾起身離開,閑庭信步。
他之所以給蘇雨波招呼一聲,是因為汪靈的確沒查出來是誰下的毒,但顯然蘇雨波有重大嫌疑。
至于通話記錄,是假的,一詐,蘇雨波的表情暴露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