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痹具m時拉回了正在發(fā)呆的我,我一愣,“怎么了?”只見空間再次扭轉(zhuǎn),左良正穿著t恤牛仔褲引領(lǐng)者一個男孩進入到了瞳鎮(zhèn)。這個男孩,竟然正是高中時期的王茂齊。
夜晚,左良輕撫著凌霄的長發(fā),“霄,還差一個,只剩一個,我就可以回到瞳鎮(zhèn),與你永遠在一起了?!绷柘鲂腋5奶ь^看著他的臉,“自然,我永遠都在這里等著那一天?!?br/>
可是這次,左良卻長久的沒有回來,凌霄每日都伏在那高高的城墻上等待著,曾經(jīng)約好的每月十五的相聚的日子也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個了,凌霄漸漸的輕減了下去。何術(shù)遞給她一件衣服,“披上吧!”凌霄木納的接過,“哥,你說他該不會出了什么意外了吧?”何術(shù)陰沉下他的臉,半天,擠出了幾個字,“別等了,他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br/>
凌霄錯愕的回過頭,疑心自己聽錯了??墒沁@話不也正是自己日夜所擔(dān)心的事情么,她聲音顫抖著問哥哥為什么這么說,何術(shù)就重重的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塊黑木做的牌子?!澳弥@塊宿予令,去人界看一眼吧,我想,我說的再多,都沒有你親眼目睹的有效果?!?br/>
凌霄一滴淚不爭氣的滴落在宿予令上,碎裂成了無數(shù)的小水珠?!案?..”她求助似的看向何術(shù)的臉。何術(shù)心疼的幫她拭去眼角的淚,“去吧,守衛(wèi)會暫時封住你的元神的?!?br/>
人界。
透過暖色的落地玻璃窗,左良正與一少女坐在一起,舉止十分親昵。兩個人先是互相依偎在一起看著手機屏幕在笑,接著又開始呢喃軟語。凌霄站在窗外,只呆愣愣的看向眼前的這一對男女,恨恨的攢緊了拳頭。
曾木好奇的來回打量著那個女孩和我的臉,我對著他硬生生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好氣的吼道,“是我!我那時被左良下了不知道什么誘惑人心的法術(shù)才會愛上他,我又有什么辦法?”曾木被我嚇的身體瞬間縮了一下,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嚇的不輕,差點短路。他委屈的撅了嘴,“人家就是好奇看看嘛。”“好奇也不行!”我大吼。
許久,凌霄輕輕轉(zhuǎn)了身,臉上露出了一抹慘然的微笑。
她的身體直穿過我的身體,消失在記憶的盡頭。我卻目送著她一直消失不見。曾木就小心翼翼的提醒我,“主人,是時候了!”我輕嘆了一口氣,心里暗想,“原是我對不起你?!庇谑菍χ緮[了擺手,“算了,本就是我的錯?!痹居行┘?,“主人,您那時身不由已,怎么能是您錯了呢?”我的心里很是堵得慌,對他擺了擺手,退出了凌霄的精神世界。
凌霄猛然回過神來,突見我正蹲在她的面前,雙指正指著她的眉間,甚是驚詫。我緩緩向她伸出手去扶她坐好,她卻瞪大了雙眼看著我,對我甚至防備。我靠著她,坐在她的身邊。她本來傷勢很重,此刻就在猛烈的咳。兩個人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誰都沒有說話,我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說這第一句話,而凌霄,似乎想開口,卻也做不到。
許久,我還是忍不住了,“凌霄,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嗎?我們在網(wǎng)絡(luò)上約好了見面的地方,在大學(xué)校園見面。你主動牽起我的手,我們?nèi)ス淞私?,看了電影。最后在出租車上被打了劫。我們整夜互相攙扶,天亮了才找到回學(xué)校的路。那一切,多么美好?!绷柘鲆蔡е^,目光迷離,似乎也在回憶那些快樂的時光?!傲柘觯徽撐耶?dāng)初是不是被左良的法術(shù)控制,終究,是我對不起你。你對我做的一切,我并不記恨?!绷柘霰緛碓诼牭阶罅嫉臅r候激動的掙扎了一下,直到聽完我的話,才懷疑的看著我的臉?!傲柘觯闳耘f是我永遠的好朋友,不論你信不信,我一直都這么想的?!闭f完口中默念療傷的口訣,只幾秒的功夫,凌霄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墒撬脑癖痪艐氲脑窬o緊禁錮著,身上的毒仍舊解不開。
凌霄見我頃刻之間已將她的傷給醫(yī)好了大半,不由的更加疑惑,“你,這,怎么可能?”我得意的聳聳肩,“我說你那一頓毒打,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你信嗎?”凌霄哼了一聲,“人人都道你只是少主放出來的真魂誘餌,現(xiàn)在看來,你才是真正的少主真魂吧?”我不禁伸出了大拇指,“果然冰雪聰明!”凌霄和我都相視的笑了。之后,又是一段長時間都沉默,“墨墨,其實...”
我瀟灑的站起身,“都過去了,我說過了,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br/>
何術(shù)的傷勢看著比凌霄嚴(yán)重,可是因為是受那紅拂所傷,卻并沒有那么麻煩。我在曾木的指導(dǎo)下,只三天時間何術(shù)就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何術(shù)這個人對我的所有仇恨完全都是因為他是個寵妹狂魔,一生只喜妹所喜,惡妹之惡。他從醒來之后看到凌霄對我態(tài)度對轉(zhuǎn)變,已經(jīng)開始與我有了一些簡短的交談。我曾問過他們身上的九嬰元神來自哪只,他們兩個就驚詫的看著我,“你怎么知道九嬰不只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