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不記得自己會那樣甚至于有些殘忍的法術(shù)!還有讓我在意的就是那個說著“誅”的聲音,那真的是我自己的聲音么?重明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可以?。∥业镊祺炜梢元毩⑵平飧呒壩讕煹姆ㄐg(shù),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蔽也恢涝趺椿厮?,只是尷尬的笑笑。這時候如果說出剛剛發(fā)生的異樣,似乎對于這次請絨絨球出山?jīng)]有一點點的助益,相反,很有可能還會造成反效果。我刻意的看了看絨絨球的表情,似乎她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我略略沉了沉氣,什么事情,都要等搞定后羿后人之后再好好和重明說說,他見多識廣,又比我腦子好,一定會幫我解決的,只幾天,應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絨絨球似乎有些意外我竟可以破解她的水墨幻境,對于我平添了幾分,嗯...應該說是好感。
“你還是第一個。”她的嘴角帶著微笑,“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的什么樣子的法術(shù),但是因為何術(shù)依附于你,所以。現(xiàn)在我還是很放心的?!?br/>
我也對她點點頭,報以微笑,其實心里也和她有著相同的疑問。
何術(shù)的臉色并不好,他附在重明的耳邊說了句什么,重明對著他擺了擺手,好像是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我疑問的看著他們倆個,心說,“有貓膩?!?br/>
絨絨球招手,讓我跟著她走進內(nèi)室,但是卻用手阻擋了兩個男子的動作?!斑@些話你們不必聽?!闭f完就用一塊門板做了阻擋。
內(nèi)室的光線很昏暗,絨絨球打了個響指,屋內(nèi)馬上亮起了好多星星般的細微的燈光,幽幽弱弱,仿佛置身在曠野的夏夜。
“躺在這里吧!”她一招手,又憑空出現(xiàn)了兩把躺椅。
我心說,干嘛,心理醫(yī)生嗎?這是要催眠我?可是又一想,眼前的這位可是傳說中的高級巫師,剛剛我踏入占卜吧的時候就被悄無聲息的拉入了水墨幻境,如果她真的想要催眠我,可能舉手投足間已達成目的,根本沒有辦法避免的。想到這里,我只好順從的躺了下來。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屋內(nèi)閃爍的盈盈光源竟然并不是我認為的燈光那么簡單。
忽明忽暗、燦若星海!
竟然是許許多多的螢火蟲。這許多的螢火蟲聚在一起,發(fā)出那熒綠色的光芒,一時間,我竟被吸引。
“有件事雖然唐突,但是我看你也是個爽快人,所以也不想拖泥帶水,和你拐彎抹角。”突然,躺在的旁邊躺椅上的絨絨球把身體側(cè)向我,開口說道。
我也學著她的動作把身體側(cè)向她,保持著一個自己最舒服最放松的姿勢,“請說。”
“何術(shù)已經(jīng)將你們來的目的告知于我,對我而言,施法蓋一座小規(guī)模的真理森林并不是什么難事。”她緩緩的說道,“可是,我們巫族的人有能力做真理森林的,在這世上其實并沒有幾人了。而一個高級巫師,一輩子,也就只能蓋三座而已。所以,既然讓我犧牲如此之大,我覺得你也要相應的付出一些你同等珍貴的東西、或者、是人,才算公平?!?br/>
“你要留下何術(shù)?”我一翻身坐了起來,雖說何術(shù)只是我的締緣者,可是莫名其妙把他當作物品與之交換,我覺得這不是我應該作出的事情。就算何術(shù)與她似乎舊情難斷,但是何術(sh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要問問他的看法比較好。
“怎么,你不同意?”絨絨球姿勢沒變,仍舊慵懶的看著我,眼神卻無比堅定。
一下子,我覺得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會讓她誤會,遂馬上解釋,“不,你誤會了,我是覺得何術(shù)再怎么說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的去留還是應該他自己做主的比較好。況且何術(shù)的妹妹凌霄此次并沒有跟來,他很寵他的妹妹的,這件事,我真的是決定不了?!闭f完,不禁小心翼翼的去看絨絨球的臉,生怕她會生氣。豈料絨絨球卻并未在意。
“那些都無所謂,他作為你的締緣者,終生都會依附于你而存在,我剛剛也試過你了,很不錯,不會那么輕易的死掉,所以何術(shù)留下來,我對他的生命延續(xù)很有信心??墒前凑昭F等級,你此刻就是他的首領(lǐng),你的話對于他來講,舉足輕重。只要你說讓他留下來,就算是不情愿,他也是會去做的。雖然那種沒有感情的留下一個人不是我的所愿。但是凡事總要邁出第一步,不留下他的人,他的心就永遠不會在我這里停留!”
我噗嗤一笑,心說這絨絨球倔強的還真是有點可愛。不過她的話卻說的很對,我竟然從心底里贊同?!拔艺f讓他留下其實并沒有問題,我希望身邊的每個人都過的幸福、開心,可是他倘若不聽我的?”我對于何術(shù)仍舊沒有什么信心。
絨絨球捋了下額間的頭發(fā),“只要你說了,真理森林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不論他是否留下?!?br/>
我有些苦笑,“第一次用朋友來換取目的,心理壓力好大?!?br/>
絨絨球突然坐起身,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讓我一是有點窘迫,“怎么了么?我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