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忠?guī)祷卮鬆I,直奔關(guān)勝營帳,也不多說,朝著關(guān)勝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抽出腰刀就朝脖子抹去,也就是文仲容他們離的近些,直接上前一把搶下他手中刀,不然只怕死了,旁人也不知他為何而死。
關(guān)勝和郝思文也是精明之人,見到關(guān)忠?guī)?,便已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關(guān)忠,我問你,可是糧草出了什么問題!”
關(guān)忠聽到關(guān)勝問他,雙目流淚,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聽得關(guān)勝沉默不語。
還是郝思文站了出來,“大哥,軍中不可無糧,眼下大哥正整頓兵馬,無法脫身,依小弟看,還是小弟去走一遭,找段常在要一千擔糧草,以解燃眉之急!”
關(guān)勝知郝思文左臂負傷,尚無法用力,關(guān)切地道:“賢弟有傷在身,不宜奔波,依我看,還是我去走一遭,賢弟留守營盤,兵馬待我回來在繼續(xù)整頓不遲!”
郝思文輕輕甩了甩手臂,除了傷口還略有疼痛,其余并未感覺有何不適,開口道:“小傷而已,如今已不礙事,如大哥還不放心,讓文兄弟隨我一同前往即可?!?br/>
關(guān)勝默默地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那好吧,你二人一路多加小心,快去快回!”
郝思文和文仲容二人知道營中存糧無多,自是不敢怠慢,亦是學(xué)著關(guān)忠一般,一路疾馳,不兩日,便已到的東昌府。
段常聽聞郝思文和文仲容來訪,還頗覺詫異,這糧草也拉走,怎么又來了。待見到二人,問明來意,不由跌足道:“你們這是怎么回事,老夫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是要爾等小心糧草,怎地還是讓人劫了!莫不是真覺得這糧草來的太容易不成!沒有,老夫這里一擔也沒有!”
郝思文和文仲容面色非常尷尬,沒辦法,誰讓糧草是在自己人的手上丟了呢??烧踢€要繼續(xù)打下去,即然要打就離不開糧草,沒奈何,郝思文和文仲容只能舍下臉皮,一左一右的陪著笑臉,好話說盡,好不容易才讓段常這老頭改了口風。
“那好吧!”段常對著二人,一字一句的耳提面命道:“看在你二人這么熱忱皇事的份上,老夫想辦法在給你們湊一千擔糧草,但是給我記住咯,這是最后一千擔,在要就沒了,必須等京城那里運送過來才有!”
郝、文自是感激涕零,拍著胸脯再三保證,這些糧草決計不會再讓人劫走,若在被劫,定當已死謝罪。
有了段常的出面,想好調(diào)集糧草裝車自是易如反掌,沒花多大功夫,一千擔糧草便被整整齊齊地裝在了車上。
郝思文和文仲容二人,鄭重對朝著段常行了一禮,便一人開路,一人押尾,向著關(guān)勝大營進發(fā)。
段常站在門樓上看著倆人遠去,漸漸地模糊了背影,忽地從背后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那二人可是走了,可曾看出些什么沒有?”
段常似是知道來人是誰,連頭都不敢抬,直接轉(zhuǎn)身低頭行禮道:“公公擔且放心,這二人乃是武夫,小人自信這二人沒有看出半點痕跡!”
“哼!那就好!再過上一個時辰,就該我等出發(fā)了,你且放心,此事若是辦好了,梁太尉、童太尉、王少府那里自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段常大喜過望,慌忙跪下,已頭磕地道:“小人多謝公公!多謝太尉、少府大人提拔!”
“起來吧!一會可要好好做事!”
郝思文和文仲容押著糧草,一路上小心翼翼,逢林必查,逢山必上,直查的手下那些兵士看向二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隊伍里滿是嘀咕之人,“就運個糧,至于這樣查林查山的,這么折騰我們對他有什么好處!”